江承紫哈哈一笑,轉頭對李恪:“你養的這隻鳥還真是有趣呀。這一路都不無聊。”
李恪聽了,臉有些黑,折了一支七裏香,走在後麵,獨自生悶氣。他之前多期待兩個人趕路啊。沒有旁人,就這樣行路,即使走的是山路,風餐露宿都是美好。
可如今,她居然因為雲歌在,才不無聊。
她的意思是跟他一起行路,很無聊麼?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啊?要是她以後跟自己相處日久,越感覺無聊,與自己相處著,豈不是如同坐牢?
這,這該怎麼辦?
即便兩世為人、皇家貴胄,但從未正常戀愛過。因此,平素謀算近妖的李恪這會兒倒是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
到底該怎麼辦,她才會不感到無聊,才會一直幸福快樂?
李恪想不出答案,便有些煩躁,徑直將手中的花枝扔了出去。江承紫聽見動靜,停住腳步轉過身便瞧見他扔在懸崖邊的七裏香花枝。
“怎麼了?”她狐疑地問。
“沒事。”他斂起心煩,很溫柔地笑著回答。
“有事的人基本都是這樣回答的。吧,為何折了花,又扔了?”江承紫決定挖根究底。
先前,兩人從弘農楊氏出來後,隻顧趕路,江承紫也沒注意到他有什麼異樣。在山下休息時,她隻覺得李恪沉默了不少,心事重重。她本來準備安慰他一番,但雲歌來了,要忙著趕路。
一路上,因有雲歌在,江承紫也不好開口細細追問。
再後來,山上出了這等事,她忙著應對。這般來來去去,也是耗費了許多精神,又瞧見積雨雲,忙著趕路,倒是將要詢問他到底有何心事的事忘記了。
此刻,她瞧著那一枝被扔在懸崖邊的七裏香,才想起該關心關心他了。
“我,我瞧那花好看,所以折了,想送給你。”李恪有些慌亂地回答。
“那你還沒送給我。”江承紫嘟著嘴,指了指那枝花。
“那氣味不好聞,配不上你。”李恪回答得理直氣壯。
他覺得這可不是誆人!之前,他覺得一路上的七裏香開得繁盛,甚為美麗,他就折了一枝粉紅色的,想要作為簪為她戴上。但是湊近了嗅嗅,這七裏香的香味不清澈不幽,感覺這氣息像是淪落風塵。
“哦,確實不好聞。”江承紫也同意這種法。
“所以扔了。”李恪立馬回答,笑容燦爛,他覺得自己特別機智。
江承紫看著他的神情,擺明是不想將心裏的事讓她知曉,而且人家將花人扔了的理由合情合理,她便不敢開口詢問他心事,更不敢貿然去什麼安慰的話。
“哦,如此,甚好。繼續趕路吧。”江承紫笑了笑,然後轉身。那老鷹與雲歌已飛出了好一段,正在前方歇息等他們。
江承紫快步跑過去,倏然就在它們麵前。雲歌見慣不怪,那老鷹第一次見著,嚇得在樹林裏撲騰騰地亂飛,最後還在一棵樹幹上撞得“砰”一聲才算停下來。
雲歌在哈哈大笑,最後鳴叫了好一會兒,那隻老鷹才沒有對它齜牙咧嘴。
“雲歌,你問老鷹兄,這沿途附近可有可供我們避雨之地?”江承紫覺得有必要將避雨這事落實。畢竟,這色已隱隱不好。
雲歌有些尷尬,捂嘴很八卦地:“它是個女的。”
“咳,那就老鷹妹子,總之你問問。”江承紫一臉笑,心情愉悅。前世裏,特種部隊有的是軍犬,倒是沒有這些奇異的動物。軍犬總是太嚴肅,雖然也萌萌噠,但比起雲歌來,還是略顯沉悶。
“好。”雲歌答應之後,就與老鷹妹交涉了一番,這一路上有一條溪,沿著溪行,會有一個山洞,但是有沒有凶猛野獸,就不清楚了。畢竟,鳥類基本都不會住山洞,就是老鷹等住的類似於山洞,都是在懸崖峭壁上。
“嗯,我回複老鷹妹,我家公子和姑娘不怕什麼凶猛野獸.。老鷹妹沒再話,哈哈哈,肯定是剛瞧見你們射殺大雕了。”雲歌廢話頗多。
江承紫與李恪沒理會它,跟著老鷹徑直往前走。
“哎,等等我。”雲歌飛回來。
江承紫想到那些鳳鳥,便想著打聽,因為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很重要的事。若是這件事實現了,格物院的成就堪比傳中的神農。指不定在這個貧瘠的時代,還是成為征服四方,讓萬民來朝的一件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