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了幾條,雲歌也不見過來吃。它正忙於工作,在離老鷹不遠的一棵樹上歇著,正跟那老鷹話。老鷹話語很少,偶爾冷冷地回複它幾聲。
江承紫學會了烤魚非常高興,認真吃了幾條,覺得飽了,拿出一個水壺在溪裏打了水燒水,倒了四杯晾在一旁。
水還燙,江承紫就站起身,去山洞生火暖山洞,去濕氣。所有喜歡出去旅行的人都知道,在野外過夜,無論是帳篷還是找個山洞,都得找幹燥之地。若無幹燥之地,就要找個水相對較少,又能生火的地方,生火將濕氣去除。
此番,找尋過夜之地是個山洞,在住進去之前,先要生火將洞裏的濕氣除一除。
所以,她起身對李恪:“我去山洞去去濕氣,再去撿一些幹柴。”
“色已晚,幹柴的事,我一會兒去。”李恪。
江承紫回頭一笑,:“不,你多烤一些魚。我現在長身體時候,晚些時候不吃個宵夜,餓得慌,睡不好。”
李恪默然無語,江承紫吃得確實蠻多的。有時候大半夜醒來還喊餓。
“我在山洞裏生火不滅,你若晚上想吃,我晚上再烤。找幹柴的事,我去。”他。
江承紫不再反對,隻心裏嘀咕:等山洞的濕氣去除,再與他一並去找幹柴就好。
山洞很,不過足夠兩人兩鳥休息了。江承紫升了幾堆火,將這山洞的濕氣燒一燒。因氣要下雨,空氣很是潮濕,煙霧在山洞裏盤旋不出去。
江承紫咳嗽著跑出來,李恪端了烤魚盤子在一旁哈哈笑。
“不許笑。”江承紫嘟噥著嘴跳過來對他凶神惡煞地警告。
李恪笑得更歡樂,江承紫哼哼幾聲,轉身回到洞裏,在洞裏點了一盞油燈,把包袱裏的一張軟席毯子鋪開,拿了一床薄被子放著,用裝著衣物的包袱做了個建議的枕頭。
“雲歌,你回來這裏守著。”江承紫喊。
“好。”雲歌應了聲,又與那老鷹了幾句,老鷹沒理會,雲歌懨懨地飛回來。
“喏,你的烤魚。”李恪將四條肥美的烤魚放在山洞裏的大石頭上。
雲歌立馬來了精神,認真地去吃烤魚了,對於江承紫與李恪的吩咐隻是嗯嗯應承。
江承紫看雲歌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笑著搖搖頭,與李恪去樹林裏撿幹柴和樹葉。因江承紫有夜視能力,即便是在光線不明的樹林裏,她也沒什麼顧忌,於是不一會兒就撿了許多的幹柴與幹樹枝。
“這些柴夠好幾了吧?”李恪在第三次運柴時,不由得問。
“未雨綢繆。這四月間的雨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停,要做好多方準備。”江承紫抱著一捆柴火,很鄭重其事地,“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曾在秦嶺山中生活過,山中氣那真是千變萬化。”
李恪無言反駁。他雖也是經常在野外生活,但真沒有入過這樣的深山,還一呆就是數月。因此,他覺得自己沒言權,便隻得聽江承紫指揮。
兩人來來去去又弄了些質量上乘的幹柴,江承紫坐下來喝水。李恪建議再去弄點魚備著。江承紫搖頭:“弄回來曬魚幹也沒日光,放久了不新鮮不好吃。等想吃,就直接去抓,反正離河不遠。”
李恪隻好收手坐在洞裏的石頭上看著一旁吃好之後,四仰八叉躺在江承紫鋪了幹草樹葉和棉布的鳥窩中的雲歌,覺得這隻鳥有點礙事。
江承紫整了一下,便問雲歌:“老鷹姑娘不來這洞裏?”
“它固執。”雲歌伸了伸懶腰。
“下起雨來了,你再去叫叫它。”江承紫端起杯子喝茶。
雲歌不情願地翻身起來,拍拍翅膀去了老鷹那邊。過了一會兒,雲歌飛了回來,聳聳肩,表示老鷹拒絕了它的提議。
江承紫也不勉強。動物都有各自的習性,像老鷹這種猛禽會選擇相對安全的地方,即便那地方可能潮濕或者會淋雨什麼的。
“那隨它吧。”江承紫喝了一口茶,目之餘光卻是瞧李恪。
此君端著茶杯,心事重重地坐著,看著麵前燃燒的火堆。江承紫心裏歎息一聲,也不敢隨便去詢問。雲歌倒是沒覺察,徑直:“我剛打聽過了。這些五彩鳳鳥住在什麼昆侖。昆侖是白鳳鳥的故鄉。那些都是白鳳鳥的族人。白鳳鳥從生出來就一身白毛,是族內異類。受不得委屈,它因此離開了昆侖。這次,那些鳳鳥是接到了白鳳鳥的求救才來的。可是,這昆侖不是傳中的麼?”
雲歌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擾之中。江承紫與李恪也不約而同地在想昆侖這事。
“這昆侖離這裏不是很遠麼?”江承紫自言自語。她熟知的昆侖山在西北邊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