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也配合著從剛才李世民吐出的那一團黑血中,用一根針沾了些許的毒。
“九姑娘,切不可多聞。”劉軒叮囑。
“我知。”江承紫回答,然後輕輕聞了聞,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清香氣味帶著冷冽的寒意撲麵而來。像是萬年雪山似的,讓人渾身一僵。
“好霸道的毒。”江承紫一下站起身來。
“是。”劉軒。
“至寒之毒。”江承紫判斷,“我一時還搞不清是什麼植物的。”
“至寒嗎?不是至烈?”劉軒驚訝地問。
“是。至寒,隻稍一聞,便覺得像是萬年雪山,寒氣逼人。”江承紫直接出感受。
劉軒連忙又為李世民把脈,仔細審查,也是大驚,道:“果然是寒毒。先前卻又是霸道熱毒之症。這下毒的人真是狡猾。”
“莫宋,你去告訴王先生,這是寒毒。”江承紫立馬對站在一旁的莫宋。
莫宋“嗯”了一聲,就乖乖出去了。
“殿下,這宮裏可還有水磨亭的花?若有,快與我搬一盆來。”江承紫問。
“還有幾盆蘭花。”李承乾著,就吩咐一個內侍去搬來。
內侍們很快搬來了一盆蘭花。江承紫拿了先前沾了毒血的銀針給那盆花插在一旁。隨後,她搬了個馬紮坐下。爾後,閉目養神,凝神靜氣,仔細詢問那盆花的來曆。那盆花回答得很幹脆,是來自水磨亭花圃,不過它是一盆真正的蕙蘭。
“你花盆裏這根針上,有一種氣味,你可知曉是誰的?”江承紫徑直問。
那蕙蘭驚恐地叫起來:“快拿開,快拿開。”
“你怕?不,我立馬就可以滅掉你。”江承紫冷冷地威脅。
那蘭花哀嚎起來,那氣味是主人弄回來的一株開藍色大碗花的根提煉出的汁液,喂給那墓黎的。
“那墓黎也真是邪門,長得像我們,開花也像我們,卻能吃那樣的毒。”蕙蘭帶著巨大的驚恐。
“那藍色大碗花,長什麼樣子?葉子什麼樣子?”江承紫問。
蕙蘭描述了一番,江承紫算是基本有個譜了。然後,她睜開眼睛,問人拿了紙筆,將大概的樣子畫了下來。隨後,讓人給王景和孫思邈送了過去。
“如何?”李承乾很是關切。
江承紫很是疲憊地坐在馬紮上,:“我能力有限,並不能探明是什麼。”
“那你方才畫的是?”李承乾心翼翼地問。
“是我努力探查的結果,希望,能幫到王先生與孫先生。”江承紫也覺得有些累。
劉軒一看,立馬搭上她的手,:“阿芝,你臉色不太好,讓我為你診脈。”
“好。”江承紫順水推舟。免得日後,別人她有異能啥的,會能者多勞。
“阿芝,毒素有入侵。”劉軒緩緩地,卻還對著江承紫擠眉弄眼。
江承紫頓時明白劉軒這是幫她,讓她就此休息,不然做得多就顯露得多。於是她也順水推舟,難怪自己覺得手腳涼寒。
“什麼?阿芝中毒了?可有大礙?”李承乾大驚。
劉軒躬身回答:“不是中毒,隻是這毒霸道。九姑娘先前被人下毒未遂,那會兒有所損,方才耗費精力查毒來源,被這毒入侵了些許。並無大礙。”
“如此甚好。”李承乾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有在門外值守的侍衛匆匆而來,蜀王已經抓到水磨亭花圃下毒的老把式。
“快,讓他進來。”李承乾焦急地。
不一會兒,李恪進來了,江承紫從馬紮上站起來,她不想讓他擔心。
李恪看了她一眼,便沒有多看,如今時刻,還是父親的命重要。於是,他看了看床榻。他一看到李世民那樣子,不由得大吃一驚。
“老三,你可抓到水磨亭花圃的那老頭了?”李承乾忙問。
“抓到了,五花大綁丟在殿外。”李恪。
“快抓進來,問他解藥,可饒他不死。”李承乾。
“行。”
李恪隨後命人將水磨亭花圃那老者抬進來。可任憑如何逼問他,他就是陰鷙地笑,:“你們有本事,你們自己解呀?”
江承紫看他神情很是猖獗,便忍不住問:“喂,沈千愁的兒子是你下的毒吧?你不是喜歡你師姐麼?為啥還要毒害她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