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袁罡兩人,獨孤思南回來就板著一張臭臉。江承紫對向來脾氣很好的老爸這種變化很是疑惑。便問:“爸,怎麼了?”
獨孤思南站在她麵前,很嚴肅地指責了一句:“阿紫,你太任性。”
“任性?”江承紫更加疑惑,她可不覺得自己今日的表現任性。
“你就是任性。”獨孤思南很篤定地,然後頓了頓,換了比較溫柔的語氣,語重心長地,“阿紫,我們一家三口這等奇遇,就該遠離墳地寺廟。對袁罡這等神棍,更該敬而遠之。今日,你大可不必得罪,敷衍幾句就可以了。
獨孤思南神情嚴肅認真。江承紫這才明白父親是因為這事生氣,不由得笑了,:“老爸,正因這李淳風與袁罡都是有些道法的神棍,我才故意這般的。若我隻是敷衍幾句,他們還以為我好欺負呢,指不定就得寸進尺了。”
“你現在這樣,人家就不得寸進尺了?你生存八字,李淳風都知曉。”獨孤思南很是憤怒地。
“好老爸,那是楊氏阿芝的生辰八字,又不是我的。”江承紫笑嘻嘻地撒嬌。
獨孤思南蹙眉,不悅地:“阿紫,不管是誰的生辰八字。總之,今日你這般對袁罡這樣就是太魯莽。”
“知道了,爸爸,我以後會謹慎的,你別生氣。”江承紫繼續撒嬌。
“生氣?他好意思生氣?自己什麼都不懂,還教訓旁人。”門外響起自家老媽的聲音。
獨孤思南本來還想些什麼,聽見自己老婆聲音,立馬就從杌子上站起來,很是狗腿地往門口走,溫柔地:“老婆,你方才不在這裏,不知情況。”
江承紫內心卻是暗自補充一句:老媽就在外麵,什麼情況她一清二楚呢。
“不知情況的是你。今日這老道來此作甚,你想清楚了嗎?”王瑛端著一盤水果走過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將水果放在桌子上。
“就是奉了皇命來瞧瞧阿紫的情況,也想證實那是不是他弟弟幹的。”獨孤思南連忙回答。
王瑛哂笑,道:“就你這考古的榆木腦袋,能看出什麼來?還沒你女兒看得深刻,就開始教訓人了。”
“啊?”獨孤思南很驚訝,不由得將目光投過來求救。
江承紫假裝沒看見,笑嘻嘻地拿了一個林檎,坐在杌子上認真啃著。
“啊什麼啊。那老道分明來此,一則是要阿紫莫要追究他弟的過錯;二則是想探一探阿紫的虛實。畢竟外麵都號稱阿紫師從仙者。什麼證實是不是他弟弟,那多是套話而已。”王瑛將事情剖開來,“至於是不是他弟幹的,他早知道了,好不?”
“他昨才剛進長安。”獨孤思南。
江承紫暗歎: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也會下降麼?怎麼自家老爸在聽到他老婆似乎也穿越的那刻起,智商就已不在線了。
果然,王瑛一聽獨孤思南那話,立馬扶額,怒道:“你給我聽清楚,想要在大唐活下去的話,你就認真當個翰林修撰,別的職位就不要想了。就你這智商,很不安全。”
“老婆,不帶這麼打擊侮辱人的。”獨孤思南點頭哈腰。
王瑛歎息一聲,:“那袁罡就是來試探阿紫的深淺的。至於阿紫被謀害是不是他弟幹的,他早知道了。他人雖昨日才進長安,可那李淳風之前就在這裏。阿紫中的什麼歹毒的道法,他最清楚。這道法也是有講究的,哪一門派就是哪一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