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語氣淡定地出理由來,楊恭仁聽聞,哈哈一笑,很是高興地:“宏兒,你能來蹭飯,真是讓我意外啊。”
“家裏廚子實在不。再,在六爺爺家吃過飯,實在吃不下別處的。”楊宏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話的神情還特真誠。
江承紫暗歎:這子也是戲精。
楊恭仁聽聞,卻是笑道:“那你改日選廚子過來這邊學藝。你總不能每頓都跑過來吃吧?”
“以後再吧。”楊宏著,便選了屬於他的位置坐下。
“宏兒啊,我們家與你家住得近,你日後就多來走動,就在這邊吃。”楊舒越作為主人很是大方地邀請。
“多謝六爺爺。”楊宏。
“就是呢,你常來走動,跟你清讓叔叔和九姑姑多學一學。也讓爺爺在外放心些。你那父母實在是不靠譜得很。”楊恭仁到此處,不由得長歎一聲。
“大兄,莫要對著孩子父母不是。”楊師道趕忙提醒。
楊恭仁搖搖頭,:“我不忌諱這些,我們這都是一家人。宏兒也是個懂事的,明白我的意思。他父親原本就是資質平庸,心胸也不寬闊。我常年在外,俊兒卻是連他母親的一成都沒學到。之後上了長安,果然就惹出禍來。原本我給他安排的官職,他嫌了,心思活絡,這次犯下這等大錯。”
江承紫也不話,就聽著楊恭仁鋪墊。她先前還納悶楊恭仁怎麼突然回長安了,又不是述職的時候。現在,她算是明白了,楊恭仁這是找個由頭回來撈自己的兒子兒媳來了。
“清俊這孩子是有點拎不清,我隻是想不到他媳婦也是個拎不清的。之前在弘農時,蕭氏就用心險惡。若非蜀王與阿芝,楊氏就大災劫了。他們進京卻還要跟蕭氏接觸。”楊師道歎息一聲。
“也是我這做父親的約束不夠。”楊恭仁連連歎息。
“大兄為官在外,為了楊氏榮譽奔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楊舒越。
江承紫也不話,心想:自家父親這就被套進去了呀,戰鬥力真渣。
果不其然,楊恭仁老淚縱橫,:“六弟能體會我這份兒心情,我真是高興。我代我那不孝子向六弟賠罪。”
楊恭仁著就要跪下來,楊宏卻一下子跑過去,扶起他,不讓他跪下去。
“宏兒。”楊恭仁不悅地喊了一聲。
楊宏卻:“祖父沒有錯。我父母做錯了,祖父要是跪下去,這是讓六爺爺不好過,要跪也是由我來跪。”
然後,楊宏一下子跪下,伏地:“不求六爺爺原諒,隻求六爺爺給我父母一條活路。”
“嗬,他們當初怎麼沒想過給你九姑姑活路?”一直沒話的李恪冷笑著反問。
楊宏還伏在地上,也不抬頭,就那樣回答:“當時,我母親覺得送的那些禮有問題,便讓我來六房了。而且,我母親也找人瞧過那些物品可有毒,是證實了沒有,才拿過來的。”
“你的意思他們無辜?嗬。他們明知這些物品有問題,還幫著來送。送完了,又讓你來可能有問題。不就是打的兩手算盤麼?若是沒問題,兩邊討好,皆大歡喜。若是有問題,你父母撇得一幹二淨。”李恪異常生氣,一點也不給情麵。
“他們或許有這樣的心思。”楊宏緩緩地。
“既是有,就讓大理寺來審訊,他們這事涉及到暗害陛下一案。”李恪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