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婚期定了嗎?”江承紫不關心別的,隻關心父母啥時候在這個時空結婚。
“據聞是定了。不過,最近王少東與獨孤先生也沒過府來,因而也不清楚了。”張媽。
江承紫心裏盤算著等去瞧瞧國舅那老子後,就去詢問一下爸媽,探一探八卦。
“罷了,不打麻將了。張媽,這幾日還有什麼事,你盡管來聽。”江承紫著,命了阿碧去準備瓜子花生果子蜜餞,順帶泡一壺茶,蘭苑的大丫鬟婆子都一並坐下,閑聊。
一時之間,這蘭苑儼然成了八卦交流會。
張媽真是堪當大任,完獨孤思南與王瑛的事,立馬又扒拉了幾件長安城裏的八卦。其中包括房相國夫人不許夫君納妾一事。
“啊?房相國納妾?那麼老了,還納妾?他好這口?”江承紫也是頗為驚訝。在她的印象中,房相國都是老人家,還納妾幹嘛?難不成自己看走眼,他其實是個好色之徒。
“老?四十多點,也不算吧。”張媽想了想,也是覺得老了,便又,“確實還是老了點。”
“才四十多?”江承紫有些驚訝。
“似乎是。”張媽也不確定。
“張媽,這事我沒聽過呢,你快呀。”碧桃嗑著瓜子使勁地催促。
“這事啊。其實,不是房相國自己要納妾。事實上,是陛下的叔叔有個女兒,二十多了,誰也看不上,不知道怎麼就看上房相國了,死活都要嫁給房相國。還鬧了自殺上吊。”張媽講述。
“怎麼最近這麼多老姑娘幹這種事?”阿碧插一句嘴。
江承紫聳聳肩,:“放心,我會幫你們物色好的,不要擔心。”
“姑娘,我哪裏是這個呢。”阿碧臉紅了。
江承紫也不就此事多言,隻催促張媽繼續這事。張媽講得津津有味,陛下的叔叔跪地求陛下救救他的女兒,為他女兒賜婚。
“嘖嘖,這就有點無恥了。人家房相國夫人還健在呢。”冬梅義憤填膺。
“可不是無恥麼?房相國夫人直接就進宮去了,本該是見淑妃的。但淑妃不在,就去見皇後了。把這事一,皇後一陣怒,動了胎氣。”張媽歎息一聲。
“這,這就嚴重了。要是皇後有個三長兩短——”江承紫也是捏了一把汗,這房相國夫人也不看看長孫皇後啥情況。
“可不是麼?虧得青湮姑娘在宮裏,皇後才沒事。不然,房相國夫人這事還沒地方,直接便宜了那郡主。”張媽咂咂嘴。
“那之後呢?”碧桃追問。
“陛下發怒,下令要賜毒酒給房玄齡的婦人。”張媽回答。
“啊?”江承紫一驚,想李世民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張媽看到江承紫的反應,笑著:“姑娘,當時,大夥兒都震驚了。聽聞房相國夫人哭了,喝就喝,死了也是房家正室,哪能是側室。完,一口氣就喝了。當時那郡主也沒想到弄出人命,頓時就嚇傻了。不過,房相國夫人喝的是醋,不是酒呢。人家房相國夫婦倆如今是恩恩愛愛的。”
張媽到這裏哈哈笑。江承紫這才恍然大悟,這“吃醋”典故確實是房玄齡兩口子的事。
“原來如此,想必那郡主沒有再執著了吧?”江承紫詢問。
“據聞,房相國當即就表示這一生隻會有自家夫人一人,不會納妾,即便夫人不在,也不想續弦。因此,那郡主也沒再堅持了,還登門向恩人青湮道謝呢。”張媽講到這裏,嘖嘖地羨慕青湮日後的前途定是無量。
“青湮沒在府邸裏看著我母親?”江承紫等這件事講完,才問了這事。
“在的呢。就是那日,王先生走不開,讓青湮入宮為皇後請平安脈,才碰巧發生這事。”張媽連忙。
江承紫一顆心放下來,又問張媽這長安城還有別的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