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不算。”冬梅也覺得這不足以拿來賭。
“我覺得阿武公子很可能來。”碧桃。
“呔,阿武公子忙著娶公主,我認為他非常忙,不會來。再了,他若也是今年成親,可不能來送嫁的。頂多也就是阿武公子的大兄來為姑娘送嫁。”冬梅立馬否決。
“也是。”碧桃也讚同。
“那就張大將軍可能來,大將軍可是姑娘的摯友。”碧桃又。
“這個,話不要亂。”阿碧總是三人裏考慮周詳的,便立馬出聲阻止,“張大將軍與姑娘雖是好友,但卻不同於旁人。長孫公子那邊,姑娘還要叫一聲表兄;阿武公子是義兄,韋大將軍以前鬧著跟姑娘義結金蘭,這事長安皆知。但唯獨張大將軍,既非親,又沒有結拜過,實在不妥。”
江承紫內心讚賞阿碧,但冬梅卻是搶白,:“身正不怕影子斜呢。張公子與姑娘是摯友。再者,還有姚二公子好久以前就嚷著要為姑娘送嫁呢。”
“冬梅,姚二公子也是不同的。姑娘對姚家有大恩,姚家上下在外麵都稱姑娘是姚家恩人。就算是姚老爺要為姑娘送嫁,那也不奇怪的。”碧桃也冷靜下來了。
冬梅被兩人這麼一,便是吐吐舌頭,求救似的看著江承紫,問:“姑娘,是這樣嗎?”
江承紫裏略一想,就是這道理,便對冬梅點點頭是。冬梅拍拍腦袋,表示這些很複雜,還嘟噥了一句:“可張大將軍也跟旁人那般幫了我們很多呀!”
阿碧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嗬斥道:“冬梅,不可沒大沒,你隻需記住,對姑娘不利的事,我們不做;對姑娘不利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對姑娘有可能造成傷害的人或者事,我們要敬而遠之,防患於未然。”
“是。”冬梅立馬嚴肅起來,站起來對阿碧鞠躬。
“沒那麼誇張。”江承紫對兩個丫頭笑了笑,,“我不在乎那些虛無的禮數。張大將軍確實幫了我們不少。我雖與他沒有血緣關係,亦不曾有恩於他,更沒與他結拜,但大將軍卻是一直將我當作妹妹在疼惜。因此,他若是來送我出嫁,也沒有什麼不妥。”
“就是,就是。虛名什麼的,我們在不在乎呢。阿碧姐姐,你忘了麼?姑娘曾過,若是一個人到達了旁人隻能仰止高度,那麼世上的流言蜚語都不堪畏懼。”冬梅高興起來。
江承紫對著阿碧略略點頭,阿碧立馬鞠躬道:“姑娘,是阿碧魔怔了。”
“怎麼就是魔怔了?你有你的長處。再,分寸也是要的。若是我身邊的人都像冬梅那活潑性子,也是不好的。你性子謹慎,考慮事情總是周全些,不必介懷。”江承紫安慰阿碧。
冬梅也拉著阿碧坐下,幾個人繼續打賭。碧桃便插話進來,:“指不定,真是張大將軍來呢!”
“碧桃,你買定了嗎?”冬梅笑著,“買定離手。”
“這個,我還沒確定。”碧桃不太確定,將手裏的一包花生捂得緊緊的。
“呔,氣。”冬梅吐舌頭鄙視。
“我是謹慎,誰像你那麼大大咧咧呢。”碧桃也撇撇嘴。
江承紫笑了笑,讓他們自己玩,她自己則是躺在躺椅上,閉目聽著那些植物議論紛紛,不知不覺就在清風裏睡著了。
睡醒後,張嘉與李恪前後腳來了。張嘉是剛好輪班休息,他處理了一些事,嘴饞楊府的菜肴,來蹭飯。楊府離,楊舒越與楊清讓正在忙格物院的大事,並不在府邸。再者,張嘉本來就是拜訪她的,她也不好將他塞給別人去招待。
於是,便在蘭苑正廳擺了一桌,兩人一起吃飯。這菜式剛擺上,李恪來了,隨行的還有楊靜。楊靜戎裝在身,頗為幹練。
江承紫連忙起身行禮,楊靜笑著瞧了瞧她,:“這有些日子沒見了,阿芝倒是長高了。”
“還是太矮。”李恪掃了一眼,便自己搬了椅子坐下來了,對阿碧,“添菜,添碗筷。”
“阿芝在同齡人中不算矮了。”一直被忽視的張嘉開口。
李恪端了江承紫喝過的一杯茶一飲而盡,並沒有回答張嘉,反而是看了張嘉一眼,問:“聽聞軍務繁忙啊?”
“非戰時,再繁忙也要休息。這氣酷熱,不休息不成。”張嘉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