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結文,到底還有幾更,我不曉得)
兩人叩謝了李世民,從蓬萊殿一路出宮來。站在宮門口,看著碧雲。江承紫又有瞬間覺得這似乎是夢境似的。
“不是夢吧?”李恪看著遠處問。
“應該不是。”江承紫調皮地眨眨眼。
李恪將她的手握得緊一些,笑著:“我總怕是一場夢。”
“我其實也常常懷疑是夢境。”江承紫低聲。
“那我用力掐掐你的臉?”李恪伸手過來。
江承紫躲閃開了,咯咯笑著:“才不要呢,疼。”
“你們倆,注意點影響,行不?”韋方正走過來,嘖嘖嘖地叫著。
“韋兄。”江承紫拱手。
韋方正一襲勁裝,一瞧就是要去打馬球的。後麵還跟著一群少年人,江承紫仔細一看,柴令武、房遺愛、柴哲威、長孫濬、程懷玉、秦銘等,還有一些也是高門子弟,江承紫不太認得。總之,幾乎是長安城的高門子弟都來了。
“你們這是作甚?”李恪問。
“嗨,你是忙大婚,不曉得西域那邊幾個國家什麼切磋,一直在挑戰大唐。比什麼騎射,馬球,下棋,書法、繪畫,簡直猖獗。”柴令武連忙回答。
“那你們這是去馬球、騎射?”李恪問。
秦銘點點頭,:“有一場跟波斯的馬球。”
“波斯人還會馬球?”江承紫驚訝。
“嗨,這次帶來的高手不少。前幾,程處默就輕敵,輸了。”韋方正插嘴。
“話吳王是馬球高手,善騎射,可要來一並參加?”長孫濬戴了隊長袖標,正是馬球隊的隊長。
“這,我要問問我家夫人。”李恪著就看江承紫。
江承紫想都沒想,就問:“挺危險的吧?”
“有些危險性。”韋方正訕訕地回答。
“沒必要自己找冒險。不去。”江承紫很篤定地。
“那就不去了。”李恪很篤定地。
“這樣啊——”長孫濬很遺憾的語氣。
眾人沒話,有一個秀氣的少年忽然哈哈大笑,:“原來堂兄如此懼內啊。”
“是啊。”李恪微笑著回答。
“人家,三不打上房揭瓦。的是禦妻之道。”那少年人洋洋得意地,“堂兄,你這是沒跟我們這些人做個表率呢。即便你這夫人是朝廷氣運又如何,不也是你的夫人麼?夫為妻綱,道倫常。”
李恪“嗬嗬”兩聲,江承紫也“嗬嗬”兩聲。
那少年卻是不怕死的樣子,問:“三嫂這是冷笑什麼呢?”
“沒啥,我就覺得你注孤生,挺可憐的,對你報以同情。”江承紫聳聳肩。
長孫濬、柴令武、韋方正、秦銘、房遺愛以及之後款款而來的張嘉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噗嗤”笑了。那少年看著情況也知不是好話,立馬就惱了,問:“你們笑什麼笑?她即便是仙女下凡,卻也是嫁人了。嫁人從夫。還有什麼是注孤生?”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親密同伴,江承紫不認得那幾人,估摸著也是離政治權力中心略微遠的族人。那幾人自然不知這來自幾千年後的舶來詞。便都輕輕搖頭,一臉懵逼的樣子。
江承紫冷笑,道:“我來給你解釋吧,不要問別人了。”
“哪敢勞煩三嫂呀。”少年斜眼掃了她一眼。
江承紫卻是不理會,笑著:“注孤生,就是注定孤獨一生的簡稱。”
“你這是在咒我?”少年滿臉怒容。
江承紫冷笑一聲,道:“我不斷咒你,我還要揍你。”
少年人也是聽到了,立馬喊一句“你敢”,“敢”字還含在喉嚨裏,江承紫就奪了李恪手中的折扇啪啪啪打在那少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