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跟我學點什麼本事?”
特雷坐在櫃台前,用毛巾擦拭著店裏的那些空酒杯,餘光看著坐在對麵的喝酒的梅列。
梅列想也沒想,直言道:“自然是什麼厲害就學什麼。”
“殺人還是救人的?”特雷意味深長地問道。
梅列愣了一下,目光有點躲閃,低聲道:“自然是用來防身用的,不然我怎麼知道什麼會突然人被給殺了,我可不敢賭上我的這條命。”
“你喜歡鮮血的味道嗎?”特雷說。
梅列微微皺眉,不解的看著特雷。特雷把一杯擦好的酒杯放到櫃台上,轉身從身後的儲物櫃裏拿出來了一瓶深紅色的酒,倒了半杯。
然後,放下酒瓶把杯子舉起,杯子微微傾斜,當著梅列的麵把酒杯裏的酒倒在了櫃台上,深紅色的酒順著櫃台流到了地上,顏色那麼刺人。
特雷直視著梅列,輕聲道:“每當你把人殺了之後,喜不喜歡看著對方的鮮血就像是著酒一樣慢慢的流動,直到流到你的鞋底上?”
梅列聞言,身子哆嗦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
“那真是不巧,剛好我學會的就是這樣隻會殺人的本事。”特雷把剩餘的幾滴紅酒喝完,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輕輕地道:“現在你還要學嗎?”
梅列愣住,靜靜的看著特雷,又看看地上即將流到他的腳底的紅酒,好像明白了特雷為什麼要怎麼做。
隨後,梅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看著自己早已經不在的小拇指,眼神忽然變得森寒而堅定:“可是我不想看到我的第二根手指頭在被人砍掉的時候,卻還沒有本事拿起劍刺穿他的胸膛。”
“哪怕我和他一起死,也不想看到他站我麵前著看著我死去,嘴角露出嘲諷和譏笑的笑容。”梅列咬緊牙關冷冷地道。
這一次,特雷愣住了,眼前這個穿著裹著風衣,頭發亂蓬蓬的白臉年輕人好像有著外人不知道的過往。
特雷沒有繼續深討,而是扯開了話題:“現在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是殺了負責鎮守一座小鎮的帝國騎士嗎?”
“是還是不是,我已經不記得了。”梅列搖了搖頭,泛紅的眼眶裏卻有眼淚在打轉,隻是沒有流下來罷了。
特雷第一次看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年輕人流淚,梅列也是第二次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好好休息,明天在談論這件事吧。”打了一個哈哈,特雷轉身上樓回房間。梅列靜靜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嘴角微微勾起。
第二天早上。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疲憊的梅列終於養足了精神,早早就起來了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簡單洗漱,梅列找到了特雷,笑道:“特雷大人,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想好了要學什麼?”
梅列點了點頭,嘿嘿笑道:“我想學習劍術,成為騎士那樣的劍術高手。”
“小子,那是貴族禮節,要想成為騎士從小就開始訓練,最後通過帝國的劍術大師驗證才可以被封為劍術騎士。”特雷滿臉古怪,盯著梅列:“你個半道插進來要修煉混蛋,也想學習劍術?”
梅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頭挺胸,一臉嚴肅之色:“帝國未來的公爵大人,多多少少要學會一點兒劍術,不然以後會被人恥笑的。”
特雷嘴角一陣抽搐,也是知道和梅列小子講道理就是在浪費時間和口水,咳嗽一聲道:“想學也是可以,但是我們可是有規矩的,一天的學費一百金幣。”
聞言,梅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黑著臉道:“特雷大人,這可是公爵大人讓你教我本事的,你怎麼可以勒索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