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隻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廣播通知“為慶祝世界反法西斯勝利70周年,放假三天,請同學們回家注意安全……”大家聽到放假,個個歡呼雀躍,奔走相告,全校師生都沉浸在抗戰勝利的喜悅之中。
學生才不管你什麼原因放假,隻要放假那就是值得高興的。身處和平年代的我們自是無法體會到當年抗戰的艱辛,不過喝水要不忘挖井人,身處和平年代的我們要感激那些保家衛國的先烈們。平時寫作時大家都緬懷啊緬懷地,其實平時的你也不用刻意茶飯不思地緬懷先烈,隻是在這特殊的日子裏,大家如果能夠對那些挖井人無論是在行動上、口頭上,或是在心裏,表達一下崇敬與感激,我想這就夠了。
出了校門我又回頭看了眼一中,有那麼點物是人非的感覺。一中還是一中,隻是昔日那個陽光少年變得有些壓抑。回想起父親昨天在校門口跟我說的話:
“在裏麵好好待著,你要清楚沒任何人能再幫你,凡事要靠自己。你也大了,咱家也折騰不起……多了我也不說,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哦——”我故意笑著看向他,拖著長音,表現得一副十分無所謂的樣子。
去年一年經曆了太多,其中多少滋味,冷暖自知。幸運的是我又再次回到了這個本就屬於我的地方。不知這次又會發生什麼?又會留下什麼?
我不知道,迷茫著。未來你在哪裏?命運,你又會把我帶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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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放假,二舅和三舅都在外公家聚,媽媽帶我一起過去玩。一進門就看見妹妹衝著我笑,招呼我趕緊過去。我和我這個表妹關係十分要好,可以說是看著她陪著她長大的。每次逢年過節大家在外公家聚在一起,她總愛纏著我讓我陪她玩。我大她七歲,每次帶著她玩大人眼中那所謂的幼稚遊戲卻也能玩得不亦樂乎。大人很奇怪,他們總喜歡用那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的姿態來對待孩子們的童真,我就想問一句,難道他們就沒幼稚過嗎?
出於禮貌的需要耐著性子在客廳那坐著聽大人們說那些家長裏短,過了會兒,跟妹妹用眼神交流了下,便一前一後地出了客廳。
“哥哥你怎麼又剪蘑菇頭,好像小孩子啊!”我們今天要玩什麼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過來揪我頭發。
我慌忙躲閃。
“咱們去放煙花吧,好不好?”
我一直認為“哥哥”這是一個十分神聖而又無比光榮的身份,所以我所做的事一定要符合它的特性,然後身為哥哥的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帶我的弟弟妹妹們體驗一下辣條的美味和煙花的刺激。在農村,一個孩子要是沒有辣條和煙花的陪伴,那他的童年樂趣就少了大半。雖說妹妹現在已算城裏人,但既然來了,我認為十分有必要盡地主之誼讓她感受一下農村的風土人情。
“好呀,好呀!不過我不敢放,我看著你放就行。”妹妹很興奮地說。
沒有夜幕的配合煙花放出來效果不是很好,但我們兩個都玩得很開心。在大人眼裏我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很喜歡跟小孩子一起玩,我喜歡他們的純真與無憂無慮。跟他們在一起可以讓我的心靈得到片刻安寧,可以讓我的大腦暫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