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1 / 1)

這一天還是來了,我早早就被銘月從床拉起來。開始著衣打扮。

“別畫太濃的妝。”我笑到對銘月說。

銘月始終低著頭沉悶了一聲。然後沙啞開口“小姐,我…我”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哭了起來。

我輕輕抱著她“放心,不過是進宮選秀沒什麼的。”

“可,小姐。那裏人心險惡。我怕小姐…。”

我打斷了她“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你放心,你一定要和銘香好好的。說不定過幾天我就出來了,也說不定在裏麵待到二十五歲就出來了。也許…”我不敢在往下說,因為也許這一輩子都待在裏麵了。“好啦,別哭了,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銘月,破涕而笑。然後繼續為我裝扮。

“晨蕊”隻見一個佝僂的老人走了進來。我差點忘了他是我阿瑪。

我想叫他可那一聲聲阿瑪好像卡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

“孩子,你恨我嗎?”阿瑪一臉愧疚。這時他以不是風光無限的大官而是一個孤獨的父親,一個孤獨的老人。

“我…”我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

“阿瑪對不起你!”看著阿瑪濕了的眼框,一股愧疚感湧上心頭。

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晨蕊不怨阿瑪,我知道阿瑪也是迫不得已。阿瑪放心,我會好好的。隻願阿瑪保重身體,原諒女兒不能在阿瑪身邊盡孝。”磕了三頭以報阿瑪養育之恩。我能替完顏晨蕊做的隻有這些了。

阿瑪顫抖的扶我起身“阿瑪的好孩子。是阿瑪的錯,辜負了你額娘,現在連你也保護不了”阿瑪像做錯事的孩子痛哭了起來。原來他是愛額娘的。

“不怪阿瑪,真的不怪。”說完心裏一陣酸楚。為什麼這個明明應享受著天倫之樂的父親卻有如此多的身不由己。

“老爺”銘香走了進來。看著她紅腫的眼顯然也是哭了的。心裏一陣難過。

阿瑪強忍著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孩子,該走了。”

“阿瑪放心。”

“嗯嗯,宮裏會有人護你周全的!”

宮裏有人會護我周全,誰呢?“阿瑪…”

“老爺。”二夫人突然的來到打斷了我。

我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側福晉吉祥。”

二夫人微微一征。然後點了點頭。“晨蕊這孩子會小心的,老爺你就放心吧!”

這下倒是我吃驚了,二夫人這人不是…不對,她一定是為了討好阿瑪。這個滿腹心計的壞女人。

“阿瑪,晨蕊該走了。”

“小姐。”銘香銘月哭了起來,我真不知道怎樣才好。我拍著她們的肩,緊緊抱住她們。

也許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這種感覺就像當年一聲不吭的走了。留下洛洛一個人,讓她受著,忍著。為什麼?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馬車上,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難道權利真的可以壓死人嗎?

終於進入了三百年前的故宮。可真氣魄。

跟著一個領事公公,拿著屬於自己的玉佩。上麵雕刻著自己的名字。心裏一陣欣喜。

隻聽著他用極為尖銳的聲音說道“各位姑娘都是進來伺候萬歲爺的,在這裏沒有什麼官家小姐大家都是奴婢,若是當中有人有福氣被皇上看中了,成了主子。也要知道分寸。這裏是皇宮不是市井。萬一哪天衝撞了哪位主子,別怪咱家沒提醒各位姑娘。”

果然是皇宮裏的人,處事圓滑,既盡了自己的權利又表麵上照顧了進宮的秀女。

“好了,今就到這兒吧。你們幾個帶著姑娘們去她們的房間。”

緊接著幾個年紀較年輕的太監把我們帶到各自的住處。不知道怎麼我住的比較偏僻,是自己獨處的,而且屋內仿佛比她們的好。這時我又想起走時阿瑪說宮裏有人會護我周全。難道是那個人,可那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