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的父親聽了自己女人的嘮叨,不耐煩的說道:“在孩子麵前說這些幹嘛?!這些年他們對俺家還是不錯的嘛,畢竟俺又不是他們的親兄弟。”
壽壽他娘道“一個老子的,還不叫親兄弟?!他們要是對你好,怎麼不教你學功夫!當年欺負你小,告訴你學功夫辛苦,讓你放牛,自由快活,還說什麼有他們在,誰敢欺負你!你看看這些年欺負俺們的人還少嗎?!外姓人不說了,欺負俺們最凶的就是你三哥!”
“哥哥你不會自己學嗎?你晚上多到幾個伯伯家跑跑,或者到李疙瘩家也行,他是三伯的親家,青牛拳早傳他家疙瘩了,多看看,偷偷記下就是!”這時秦壽抬起頭對他哥說道,“現在讓他們都欺負俺們家,等我以後強大了,看我不把他們一個個剝皮抽筋!”
大壯用眼睛的餘光瞥了弟弟一下,嘲笑道:“我當然知道了!那隻能學到招式,而且那些招式我早已練的熟透了,可缺少內力運行的功法,練也白練啊!”
壽壽反駁到:“你不會自己琢磨嗎!不就是什麼手少陽經、手太陽經之類嘛!難道這拳法不是祖上自己琢磨出來的?!”
大壯剛要反駁,他爹一臉嚴肅的對著壽壽道:“二子!內功心法可不是誰都能隨便琢磨的,要是這樣能成的話,那各種功法還不是滿地都是了,還能當寶貝一樣藏著?你不曉得,祖上能琢磨出來這套拳法,首先是因為祖上在創出這套拳法之時已經是一位人魔高手了,而且後來又經過幾代人的不斷豐富才形成的。你們千萬不能亂練,否則,輕則傷身,重則傷命!”
秦壽吃了一驚,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心想“有這麼可怕麼?我怎麼沒感覺到啊?”
於是這娃兒悻悻的站了起來,嘴裏一邊咕噥著說“困了困了,睡覺去了,明天還要放牛呢”,一邊走向自己的睡房。
秦壽回到自己的屋裏,翻身上床,開始默默運行青牛拳的第二層心法。
他邊練邊想:“等俺把這第二層手太陽經練好了,絕不低頭向三伯討要第三層的足少陽經的心法,定要讓他們大吃一驚!”
就在秦壽剛要入定時,從屋後的牛棚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青牛的驚叫。
秦壽立即停止運功,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向牛棚。
一同衝出來的還有他的爹爹和哥哥。
借著月光,秦壽發現,不知為何牛棚門大開,牛群受了驚嚇,平時一向溫順的青牛衝出了圈,到處亂跑。
三人急忙分頭衝向三個方向,攔截牛群。
秦壽人小,衝的是青牛最少的方向---河邊的方向。
秦壽甩開膀子,全力飛奔。但是跑在前頭的青牛象是發瘋似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不止一籌!秦壽雖然練有青牛拳,但是這套拳法本就不以速度見長,加上他年紀尚小,練習時日較短,且主要在兩臂之上,因而一時半會與牛群的距離並沒有明顯縮短。
大約一頓飯的功夫,牛群快要到了河邊,秦壽終於追上了頭牛。
雖然已經氣喘的厲害,但是秦壽還是一咬牙,再次發力,猛地向前一竄,來到頭牛的斜前方,身子順勢一轉,兩掌平行拍出,打在最前麵的那頭青牛的前肩處。
隻聽得砰砰兩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頭牛一個趔趄,晃了兩晃,卻沒有倒下。
頭牛有些憤怒,轉頭向秦壽抵來!
秦壽微微有些緊張見頭牛抵來,兩腿一分,微微曲體,身子向前稍傾,兩手一用力,便牢牢地抓住了兩個牛角,一牛一人較起了勁。
秦壽兩臂的手少陽經、手太陽經雖未大成,但都有七八分的水平,加上他還學會了村子裏多數孩子都不願學的蟒蛇拳,手腳十分靈活,並沒有被牛抵著,成功地將頭牛纏住,整個牛群也慢慢停了下來。
經過十幾個來回,一牛一人均已氣喘籲籲。
突然,撲通一聲,頭牛竟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快要死了!
秦壽顧不得查看原因,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就在這時,秦壽卻發現從村子的方向隱約竄來一條人影,他以為是村裏趕來幫忙的,於是勉強站起。
不一會,那人奔至秦壽近前,秦壽剛要發喊,忽然發現,那人蒙著麵,手裏竟操著一把鋼刀,月光之下,不時反射出一縷寒光!
這時那人也似認清了秦壽,隻見他一陣風似的從秦壽身邊飛過,右手向外一揮,輕飄飄的一刀砍向壽壽。
危急時刻,秦壽本能地使出一招“驚蛇入草”,將身子向後一仰,那人的鋼刀從秦壽的右前胸向下至左腹部拉出了一條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