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笙扯開白玉的胳膊,走過去詳細詢問瘦猴這幾日的情況。被甩開的白玉一臉的糾結,他真想反手一巴掌給那倆礙眼的電燈泡扇西天去,可奈何桐笙三令五申不準他打人,於是他隻好退而求其次,委婉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就比如現在,桐笙上下打量著掉了不少肉的胖子,問道:
“你們這幾天怎麼熬過來的?”
“我們吃的是——”
白玉突然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氣打斷了胖子:“唉。”
桐笙眉腳一跳,瞥他一眼以示警告,回過頭又讓胖子接著說。小胖子怯怯的咽咽口水,戰戰兢兢道:“上次桐姐姐你給我們的餅幹頂了兩天,後來就不行了,我們隻能——”
“唉!”白玉又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氣。
“……!”受到驚嚇的小胖子打個激靈,主動拉著瘦猴退開幾步,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就怕白玉一個不高興就撲上來把他撕了。那美型喪屍是桐姐姐的朋友不錯,可是……他不是自己的朋友啊!
桐笙揉揉自己暴起青筋的額角,決定放棄盤問兩人的近況。有白玉牌氣包子在,她是別想打聽出消息了,隻能等晚上把他哄睡著之後再說。她衝白玉招招手,後者立馬路出個諂媚的笑臉,就像成功吸引到主人注意的金毛犬,隻差身後那條一甩一甩的尾巴了。
他笑嘻嘻的湊過去蹭蹭桐笙的臉蛋,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嘿嘿嘿嘿的傻笑起來。
“!”瘦猴和胖子驚呆了,一下又退開幾米的距離。內心大喊,臥槽,喪屍會笑!
桐笙無奈的推推賴在自己身上的金毛犬。她有種養兒子的感覺,打不得罵不得,稍一大聲就哭,輕輕一打就……反被啃。她歎口氣又問瘦猴:
“你們住哪?”
胖子這回比瘦猴提前回神,他沒有瘦猴想得遠,對桐笙是一種盲目的崇拜,根本沒洗洗琢磨白玉不同尋常之處。“我們還住在上次的帳篷裏,就在高速路旁邊,我領你們過去。”
桐笙點點頭,邁步向G10高速走去。白玉像是一條黏糊糊的海帶,死死的黏在她身上,始終目光戒備的盯著前麵帶路的兩人。
他極不老實,蹭蹭肩窩,蹭蹭耳垂,完全化身成為了搖尾乞憐的大型金毛。桐笙壓根沒反應,可即便如此他也很高興,雖說上次被扇了個大嘴巴,但桐笙現在已經明顯沒有以前那麼排斥他的接近了,簡直是質的飛越!說不定以後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摸她屁股了呢,那感覺想想就妙不可言!
白玉充分的把得寸進尺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他見桐笙沒有發飆,又把主意打到了她手上。那雙手幹淨漂亮,稍顯瘦削,五指纖細,指甲飽滿圓潤,走動時自然的前後搖擺,無時無刻不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白玉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一副猥瑣的猴急樣。上前一步把那雙勾人的小手包裹進自己的大手裏。頓時溫暖的感覺從兩人手掌的貼合出傳來,像滋潤大地的甘雨,他甚至聽見自己的心髒又跳了跳。
桐笙倒是一愣,沒想到白玉會牽她的手。他的手掌冰冷僵硬,讓她不適的想抽回手。可是一想到兩人很快就要分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心裏竟然又蕩出幾分不舍。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牽就牽吧,拉個小手又不會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