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西伯利亞仍舊是一片黑暗,不過各駐地都是燈火輝煌,人聲嘈雜。
張鴉九和其它能力者在駐地的廣場集合,同時集結的,還有一支大概兩百人的精銳軍隊。
駐地負責人走到集結的方隊前,開始講話:“這次進入玄天秘境的,一共有四十二名能力者,以及二百名從各地調過來的精銳士兵。士兵的任務主要是開采那幾處已探明的珍稀礦脈,同時為能力者提供充足的後勤保障。而你們這四十二名能力者,需要在必要的時候,為他們提供保護。除此以外,才是探索秘境的其它區域,以及尋找其它各類資源。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們有多少人進去,還能有多少人出來。好了,準備出發吧。”
玄天秘境的入口距離駐地不遠,大約隻有三公裏。不過士兵們開著特製的載重卡車,上麵載滿了各種機械和物資,所以速度並不快。
等張鴉九他們抵達秘境入口的時候,其它國家的隊伍大多已經到了。
玄天秘境的入口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山洞,如果不是知道它裏麵就是神秘莫測的秘境之地的話,大概很多人都會以為它隻是一個常見的荒洞罷了。除了比較大之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張鴉九抬頭望了望天空,深藍色的天空上,懸掛著燦爛的星河,再遠一些的星空邊緣,有微微白色泛起。遠處是連綿起伏的丘陵,隱約還能看到一些頑強生長的冷杉。耳邊是呼嘯的寒風,還有被風吹起的雪花。
張鴉九又看向山洞,他仔細的感應著,在他的意識裏,山洞那層奇怪的“屏障”漸漸勾勒成形。那層“屏障”是一種奇異的能量構成的,但是那種能量是什麼,張鴉九完全無法理解。不過他可以感覺到,那種能量本身的“秩序”逐漸變得混亂,這也是入口即將開放的標誌。
張鴉九的內心隱隱波動著,他曾經想過,假如父親沒死,在秘境裏艱難熬過了十年,那他一定會守在離出口不遠的地方,等待離開的機會。
也就是說,假如父親沒死的話,很快就該出現了。張鴉九情不自禁的向洞口方向走了幾步,死死的盯著那裏。
而此時,外國的隊伍裏,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張鴉九,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即越眾而出,站到了張鴉九麵前。
“你是張乾道的兒子?”那個外國人問道,居然說著一口還算流利漢語。
張鴉九皺了皺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高鼻梁深眼窩,如果以歐美人的眼光來看,或許稱得上是個帥氣的大叔,不過氣質略顯陰鷙,更紮眼的是,他的右臂那空空蕩蕩的,左手也少了一根小指。
張鴉九突然想起眼前這人是誰了,“獨臂惡魔”卡薩奇,大名鼎鼎的惡棍。相傳他十年前自玄天秘境出來後,性情大變,殘暴無比,而且他本身就是四階的實力,雖說斷臂之後隻是勉強保住實力沒有掉階,不過四階就是四階,他依然是所有能力者中最上層的那一部分。
“嗯,沒錯,我是張乾道的兒子。”張鴉九不太清楚對方的來意,不過看他的樣子,恐怕不是來敘舊的。
卡薩奇猙獰的笑了笑,道:“你知道嗎,我這裏,”他用左手指了指空蕩蕩的右臂,又張開左手手掌,“還有這裏,可都是拜你那親愛的父親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