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啟(1 / 2)

公元2306年,華夏國,東海市。

“滴滴,滴滴”兩道急促的汽車喇叭聲,在喧囂的街頭響起,平淡不奇。“嘿,沒長眼睛呐,會不會走路啊,沒聽見喇叭聲嗎?”一位中年司機破口大罵道。

一人衣衫襤褸頭發蓬鬆的像團鳥窩的乞丐似的,聽到罵聲後,連忙退讓。口中不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這都是什麼人呐,怎麼什麼人都放進東海啊。”中年司機,似乎還不滿足,口中碎碎道,而後開動汽車呼嘯而過。

那人靜靜地佇立在十字路口,伴隨著夜晚的蜂擁人流,微微頷首,被亂糟糟的頭發遮掩住的渾濁雙眼默默地注視著層層高樓和絢爛的霓虹燈。

在這燈紅酒綠的城市內,奢靡的氣息如同一道天塹,隔絕了他和這個城市之間的聯係。

“我......”那人雙唇微分,發出一聲如蚊子般地聲響。

燈紅酒綠的氛圍他無法接受,他邁開步伐,在人流之間顛沛流離,尋找一塊適合他的地方。

無論怎樣的繁華的城市,有絢麗的一麵,同樣有陰影般的一麵。

在重重高樓大廈之間,一條小巷子神奇般的存活下來。巷子內,一盞公用照明燈給巷子內帶來了光明。

而這巷子內,卻也有著不可思議的熱鬧與火熱上演著。

農民工,是每座城市必不可少的元素,高樓大廈的堆砌與農民工有著直接的聯係。

奢靡的世界不是他們的暢想之地。而這小巷內,一家小小的烤串店,卻給了他們一處,最理想的天地。

在這兒,七八張折疊式餐桌上,座無虛席,此起彼伏的開懷大笑和熱火朝天的劃拳,讓這條小巷生機勃勃。

烤串店的老板,一位中年大叔,標準國字臉上汗珠如雨,雙手嫻熟地翻轉著手上的烤串。

“滋滋”烤串的脆響聲和飄香的氣味彌漫著這條微不足道的小巷。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烤串店的門前。或是因為光線被遮擋的原因,正在烤串的大叔不由得抬起頭來。

麵前,一名流浪漢似的人物,佇立在照明燈下,麵對著烤串店。雖然髒亂的長發下,雙眼難以尋見,但毫無疑問,其目光注視著烤架上的烤串。

大叔目光回轉,繼續擺弄著手中的烤串。時不時用袖上的袖套擦拭被氣浪蒸紅的臉頰上的汗水。

“好嘍,新鮮出爐的牛肉大串喲”隨著大叔的一聲吆喝,座位上的客人都投來了火熱的目光。

“快點來吧,就等你這份大串了”

“就是就是”

客人的回應是對大叔烤串技藝的最佳讚賞。

時間在絢爛的霓虹燈下飛速溜走,轉眼間就到了深夜。

淩晨兩點左右,小巷內的烤串店送走了最後一批顧客。

“總共236塊,你們是最後一批客人,這幾瓶啤酒算我送你們的,就收您200塊”大叔帶著憨厚的笑容,對著即將離去的最後一批客人說道。

“好的,這是200 拿好。”說著,客人從包裏搜出兩百塊遞給大叔,而後起身走向巷口。

“誒好的,幾位慢走啊,下次再來哈。”大叔一手攢著錢,一手打著招呼。

說罷,把圍裙的兜裏的錢全部拿出,和剛收的兩百混在一起,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小凳子上,然後開始清點錢數。

“他們都走了,你還不走嗎?”一邊清點著錢數的大叔,似乎在自言自語,但這句話卻是對著仍在照明燈下站立的那名流浪漢所說。

“站了這麼久也挺累的,不嫌棄的話,就坐一坐吧。”大叔對那人努了努嘴,指向他麵前的一張小凳。

流浪漢雙腳微僵,想要上前,又似乎膽怯。或許是一陣掙紮後,那人邁開步子,走到那張小凳前,緩慢地坐下。

“來說說吧,你從哪兒來的?怎麼會到這兒來?”大叔數完了手中的錢,把錢一疊,揣進被圍裙掩蓋住的陳舊地攤兒運動褲的側包裏。

“我......”坐立不安地他剛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不知道。”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大叔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渾身髒亂的流浪漢。

“嗬嗬,這樣吧,你說說,你影響最深刻是什麼。”說罷,大叔起身,解開身上的圍裙,褪下雙袖上的袖套。走進狹小的店內,從冰櫃中,拿出兩瓶啤酒,端出一盤花生米,放在那人旁的桌上。

“給,喝點兒吧,冰鎮的喝起來比較舒服。”大叔拿大牙鉗住瓶蓋,再用力一掰,瓶蓋輕鬆被翹起。

“怎麼,不會喝啤酒嗎?”大叔看著和眼前無動於衷的流浪漢,不由得搖了搖頭。

“我見過,沙漠和門。”突然放出的話語讓大叔愕然。

“我也曾去過塔裏木,見過沙漠。至於門嘛,到處都是門啊。各式各樣的門都有啊,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