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新實驗樓。
病毒研究室內，白熾燈在頭頂發出細微的電流聲。
除此之外，實驗室內幾乎是安靜得落針可聞。
密封的實驗艙內，方謎套著手套的手指，將從白鼠體內抽取來的血液，心地將一顆培養液滴在玻璃片上，將準備好的藥液滴下去。
十多分鍾過去，沒有任何進展。
“第72號藥物，無效！”
低語一聲，他收回右手，在屏幕上迅速敲打下兩個字。
“無藥！”
“方教授！”對麵做實驗的周庭安轉過臉，“你已經幾個時沒休息，先休息一會兒吧！”
“我沒關係。”
方謎側眸，看一眼不遠處的本田健，到底還是停下手中的工作。
自從二人來到實驗室之後，就在不停地進行藥物試驗，想要看看哪種藥物會對這種病毒有更好的治療效果。
現在，已經試驗過超過百餘種藥物，效果都不理想。
哪想是對黑死病有很好效果的藥，在麵對這個已經變異的病毒，依舊是效果一般。
進入第二病程之後，新病毒有更好的自我保護機製和更快的複製速度，這已經不是之前的藥物可以控製住的。
走過來，他輕輕拍拍本田健的肩膀。
“我們到外麵休息一會兒。”
三個人一起走出實驗室，經過消毒區之後，來到外麵的隔間區。
桌子上，放著助理送進來的食物和飲料，三個人卻都沒有多少胃口。
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方謎徒兩米之外，與兩人房間地保持著安全距離，一邊翻文件一邊向本田健詢問病毒的具體變異過程。
“這是它們自己的變化，在進入試驗體體內的時候，它們會更快地適合。”本田健垂著臉，“方醫生，請問……現在有多少人感染？”
“我知道的數字是十七人，還有很大一部分沒有經過血液檢測，或者……有可能還在潛伏期。”
聽到這個數字，本田健的眉明顯皺緊幾分。
“都是我的錯！”男饒語氣中滿是自責。
門鈴聲響起，方謎起身走過去，按下對講。
“我是方謎。”
“我是唐墨沉。”門鈴的對講裏，響起唐墨沉的聲音，“我想和你談談。”
“好！”
拿過防護服套到身上，方謎打開加密的防護門來到外麵，穿過一條長長的消毒廊道，再開一扇門走進一旁的接待室。
為了保證唐墨沉的安全，他的身上也套著防護服。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桌邊，因為防護服的原因，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對眼睛裏血絲密布。
“怎麼樣？”
“發現了幾種藥物，有一些效果，但是……沒那麼理想。”方謎走到他對麵坐下，“醫院現在情況如何？”
“醫院還好，隔離區又發現幾個新病人，有兩個都是孩子。”唐墨沉的聲音裏透著低沉的情緒。
“你已經盡力了！”方謎安慰道，“這不是你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唐墨沉沉默幾秒，轉入正題：“我要抓住正德，需要你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