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心要在這裏好好活下去,於是第二天,我穿上青色麻衣,小步跑到雲紗姐的門前,“雲紗姐,雲紗姐,在嗎?”
“在,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我想好了,我想在這裏,可以嗎?”
“好吧,你想走,就走,雲紗姐是不會攔著你的”,她微笑著說,“那你現在後院跟柳媽做一些小活兒,等你再大一點兒,我再安排,好嗎?”
“謝謝,雲紗姐。”
“那個,丫頭,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楚思兒”,我毫不猶豫地說了前世的名字。
“好聽啊,那姐以後就叫你思兒了,好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跑了出去,“goodbye”,我一邊跑一邊喊。
“古德拜是誰啊”,雲紗在我身後小聲喃喃道。我跑到後院,遠遠地看到一個婦人,穿著花哨,但表情嚴肅莊重,略顯的不倫不類罷。暗自猜想,她應該就是柳媽了吧,便整了整衣服,慢慢地走了過去,“柳媽好”。
他上下來回仔細地打量著我,才說,“你,就是那個新拾來的丫頭吧。”
我點了點頭,並不語,多說多錯。
“我告訴你,我們清風苑不養廢人,你要想在這兒混吃混喝沒門”,這時,她的聲音略顯的刺耳,於是,頓了頓又說道,“那你現在就去西苑打掃幹淨,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可以出去逛逛嗎?”
“呦,你又不是大小姐,不行,你老老實實呆在這兒…若想買什麼,告訴柳媽我,我下午倒是出去。”
我笑著抬起頭,“謝謝柳媽。”
她也笑了,此時顯得那麼和諧,“傻丫頭,去幹活吧。”
“嗯”,我轉身打了一盆水,浸濕抹布,慢慢走向西苑,觀賞著園中的美景,花間的小徑聚斂著殘餘的落紅,微風吹過池沼縈繞起新的皺波。小燕兒在庭院門窗間穿飛,飄飛的柳絮沾上了衣襟兩袖。停住腳步,閉上眼睛,深吸一口這夾雜著嫩草香味兒,恍惚間,我又看見了你,你溫柔的拉著我在山坡上胡鬧,嬉鬧聲沾染了整個山坡,那麼美好,美得就像一場夢——
“殘寒銷盡,疏雨過,清明後。hua徑斂餘紅,風沼縈新皺。乳燕穿庭戶,飛絮沾襟袖。正佳時,仍晚晝。著人滋味,真個濃如酒。頻移帶眼,空隻恁,厭厭瘦。不見又相思,見了還依舊。為問頻相見,何似長相守?天不老,人未偶。且將此恨,分付庭前柳”。
空靈的聲音中滿是我對你的想念,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睜開眼,擦掉眼淚,又向前走去。
微風卷起紅瓣,柳樹後,一人久立,喃喃道,“天不老,人未偶”,久久才離去。推門而入,將盆放在桌子上,擰幹抹布,擦拭桌椅。走到西麵屏風後,放著一把古箏。我跪坐在古琴前,旁邊放了一盞微微冒氣的祁紅,一隻插著絹花的細頸白瓷瓶,一隻小小的香爐,焚了香。也沒戴上指甲,隻信手撥弄著七根琴弦,流暢的曲調輕悅彈出——“
聽著自己的心跳
沒有規則的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