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蒼茫草原上,兩匹黑馬疾馳而過,馬蹄不斷敲擊著野草,奏著清脆的旋律。
兩匹黑馬一前一後,載著兩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子。為首那男子名叫紮木台,和二狗年齡相仿,劍眉星目,英俊非凡,此時麵帶笑意一馬當先,微卷的褐發在眉間迎風亂舞。後邊跟著一個年齡稍大幾歲的男子,那男子長著一張娃娃臉,胡須又剃的幹淨,乍一看倒似他年齡更小一些。此刻他被風吹得有些睜不開眼,迎風大喊:
“少主慢些,吉雅姑娘又不會飛走。您急什麼?”
紮木台朗聲笑道:
“烏雲,又睜不開眼了吧?哈哈哈哈……”
“沒有沒有”娃娃臉烏雲尷尬的回了一句快馬趕上。
此時的二狗正在興風作浪,少女醒來後痛苦的呻吟讓二狗熱血噴張,二狗摸著身下的鮮血若有所悟,原來這就是處女,真氣提升好多啊。第二層真氣都快滿了,加把勁說不定能突破第三層,想到此處心頭大快,動作也愈發劇烈起來,少女的聲音更加淒慘。
二狗正聽著少女的聲音漸漸微弱,忽然背脊一寒,馬上起身就地一滾,一道拳頭大的冰刺擦過脖間疾馳而過,脖子上立馬被凍上一層冰霜。二狗頭也不敢回幾個起落撞進了白色帳篷。
“吉雅!”
來人正是紮木台,紮木台從黑馬上縱身一躍便跳到少女身旁,看著心中佳人睚眥欲裂,少女本該烏黑亮麗的頭發竟摻雜著縷縷白絲,麵容憔悴,皮膚鬆弛,滿臉的淚跡粘連著鬢發。
紮木台看得心如刀絞,匆忙扯下鬥篷蓋住少女破碎不堪的殘軀。麵色陰沉地看向帳篷,緩緩站起,一身黑色皮甲包裹著他修長而不顯瘦弱的身軀,右手輕撫腰間的短刀,那刀身半截已經出鞘,在烈日下泛著悠悠藍光,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煙雨樓……”
烏雲腳程稍慢,卻也看到牧民巴彥家的慘狀,心中也燃起怒意,翻身下馬小跑到紮木台身旁,剛欲開口詢問卻被紮木台揮手製止。
紮木台聲音低沉,冷冷道:
“照顧好吉雅。”
說罷便向帳篷走去。
二狗鑽進帳篷胡亂翻找片刻,終於找到了他那滿是缺口的寬背大砍刀,心中有些不安。那種不安像是麵對暴怒的五當家,但又沒那麼強烈。聽到外麵漸漸接近的輕微腳步聲二狗站在門邊的陰影中擺好架勢嚴陣以待。
外麵的腳步聲忽然停頓,二狗一個機靈,慌忙把大刀橫擋在靠近帳篷的身側,七八個冰刺叮叮當當地打在刀身上震得二狗虎口發麻,不待二狗反應,一把短刀劃破帳篷,帶著幽光衝著二狗當頭劈來。二狗眼角狂跳,足下運起真氣,彈簧般向一旁激射而出,短刀落空,二狗隻見一個黑色身影衝進帳篷。
“媽了個巴子”
二狗反應不慢,見那人影進來罵了一聲揮刀上前便砍。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兩個身影從帳篷兩側倒飛出來。
紮木台還好,飛出帳篷倒退幾步站定,隻是右肩多了道鮮紅的傷口。二狗稍顯狼狽,飛出帳篷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站起身來,青色的衣衫上密密麻麻的裂開十幾道口子,不時有鮮血湧出。
稍一停頓,兩個人繞過帳篷又戰成一團,時而冰霜乍現,時而火花飛舞。二狗看出來了,來人很不簡單,那一手巫術比自己強了不止一籌,多虧了自己真氣護體刀法精湛才不至於被對方完虐。紮木台也是暗暗心驚,這惡棍不但有真氣在身,竟然還會西北巫術,大刀揮起來勢大力沉,自己全靠一手嫻熟的巫術護身才不至被那綿長真氣中的暗勁震傷。
烏雲見紮木台一時占不了上風有些心急,剛想上來幫忙便被紮木台喝止:
“烏雲,帶著吉雅回部落速速醫治,不必管我!”
“少主!”
“快去!”紮木台青筋暴起怒喝道。
烏雲不再多言,抱起少女便策馬東去。
二狗心頭一緊,此地不宜久留,這黑衣小子不好對付,分不出心來阻攔他那手下,萬一一會兒他那手下引著援兵過來,怕是凶多吉少。
說時遲那時快,二狗稍一思索便轉身逃跑。
紮木台心中暴怒,豈能由他全身而退,大步追去。
二狗腳下運起真氣,腳程快過健馬,紮木台雖然腳上有些吃虧,但好在巫術精湛,伸手一召便飛出一麵冰盾,紮木台跳上冰盾向著二狗快速飛去。
二狗跑了一陣回頭看到紮木台飛來,喊了聲“媽呀”便又悶頭狂奔,長這麼大二狗第一次見人能飛,也是嚇得不輕,忽然靈機一動召出一條火蛇,他全力一撲想騎著火舌像紮木台一樣禦空飛行,不料火焰竟不似那冰盾般著力,摔了二狗一個狗啃泥,屁股還被冰刺狠狠紮了一下,他手腳並用地向前爬了幾丈繼續狂奔。紮木台冷哼一聲繼續追擊,今天不弄死這惡棍難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