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馬上走。”阿凡在旁邊拉著小葉的手。“小葉，我們走吧。”
慌忙中，小葉的手鬆開了，鮮紅色的藥丸掉到了地上，護士的腳邊。
“這是什麼？”護士撿了起來。
“護士小姐，是這樣的，這是我朋友一直吃的心絞痛的藥。因為怕她的病又犯，所以我們到她家拿來給她吃。”阿凡解釋道。
“藥？你們怎麼能沒經過醫生的同意就亂給病人吃藥！萬一出現問題怎麼辦？”
“我們隻是想小靈她天天都吃，所以……”小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是說她以前天天都吃？”
“對啊！”小葉點點頭。
“你朋友至今一直不清醒，我們醫生已經多次給她做全身檢查了，可是一直沒找到原因。我看要對這藥做一下化驗。你們跟我到醫生的辦公室去一趟。”
護士把他們帶到了小靈的主治醫生辦公室。
偌大的房間內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頭發有點花白。
“劉醫生，這兩位是那個梅小姐的朋友。剛才他們想給病人喂藥被我碰見，攔住了。”
“藥？”醫生疑惑地看向小葉他們兩人。
“是這個。”護士把剛才的藥丸遞給醫生。“劉醫生，我剛才聽這位小姐說，梅小姐有常年服用這種藥的習慣。因為梅小姐的病例十分特殊，所以我想，是不是應該給這藥做一下化驗？如果證實這藥丸含有類似麻醉藥的成分，那麼常年服用以後會出現一直的昏睡狀態就很有可能了。”
“小姐，你知道梅小姐她常年吃這種藥？那有多少年了？”醫生示意他們坐下然後問小葉。
“我聽小靈說她上高一的時候開始吃的，應該也有四年了。”
“那你知不知道用量多少？”
“我聽她說是每天早晨吃一顆，晚上如果犯病就再吃一顆。”
“那確實有必要化驗一下。”
醫生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分機號碼。
“趙醫生，是我，腦外科的劉銘。我這有個病人有常年服用藥物的習慣，想讓您化驗一下……”他們接著談了幾句。
“小姐，我剛才已經跟化驗科聯係了，明天早上會安排化驗。現在都很晚了，我看你們先回去吧。”
“可是……”
“我知道你們很擔心朋友的情況。這樣吧，你把聯係方式留下，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或者明天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我就馬上通知你們。”
“好的。”小葉在本子上寫上自己的手機號碼。
*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接到劉醫生的電話後，小葉他們便匆匆趕來。
“醫生，是不是化驗結果出來了？那藥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小葉還沒坐下就問。
“小姐，剛才化驗科來了報告，上麵化驗出了藥丸的主要成分，但是還有一些成分還不知道是什麼。”
“那主要成分是什麼？”
“是……”醫生欲言又止。“是……人的……鮮血。”
“什麼？不會的，怎麼可能？”
“這是檢驗報告，上麵寫得很清楚。”醫生指著報告上的化驗結果欄。“這個結果確實……讓人……難以相信。隻可惜其他的成分還是化驗不出來，所以暫時也不能對這藥是否導致昏迷下結論。我們會嚐試再聯係專業的化驗機構，希望能有更進一步的結論。所以需要再多一些的樣本。你那裏還有嗎？”
“我記得還有幾顆，那我回去拿一下。”
阿凡陪著小葉坐車回去。
兩天下來，小葉瘦了，臉上總是帶著憔悴和不安。小葉，你知道嗎？我寧願你笑我，罵我，甚至是打我……
“小葉，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阿凡把小葉的臉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這兩天，你都沒有好好睡過吧？看著小葉熟睡的臉，他靠在她耳邊輕聲說。
這個肩膀很寬很舒服，我累了，謝謝你，阿凡……
*
回到家中，小葉連忙打開放在櫃子裏的藥瓶，可是裏麵的藥丸一顆都沒有了，卻多了一張小紙條。
他們一起打開紙條，隻見上麵用宋文寫著七個字：
“千年之怨終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