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禾迷茫地看著徐軒,似乎為了他,她必須得做些事。
而徐軒暗暗一笑,這梨落散能製出幻覺,他尋遍天下才尋得這半包,用在這女孩身上,她竟以為自己到了梨落鎮。
不過今後,他會一直為自己賣命吧。
要把她訓練成···最好的一把刀呢···
陸青禾被忠叔帶走,到了黯卦穀。
一陣惡心感撲麵而來,青禾細眼一看,竟是腐肉,而這形狀···人頭?!
“走吧跟我來。”陸青禾強忍著惡心,跟著忠叔走進了穀內。越是深入就越多的人頭,最後竟堆積如山。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主子,青禾怕。青禾心裏默念。
“這是你的房間。”忠叔指著山洞,裏麵一片漆黑,偶爾還傳來“嘶嘶”聲。青禾渾身打了個冷顫,她站在原地,不敢動一步。
“如果你不能得到這個房間,那麼等待你的便是其他猛獸的啃食。”忠叔說完,便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和火折子,最後便不見了蹤影。
陸青禾顫抖著拿著匕首和火折子。怎麼辦?怎麼辦?她在心中默念。不行,她要活下去,即使希望渺茫,為了主子,她要活下去,並且變得足夠強大。
青禾朝山洞走去,岩石的滴水聲,滴答滴答,刺激著青禾的神經。
走到盡頭,青禾回頭看走過的路,竟是用人頭鋪成的!青禾感到胃裏一陣翻滾,差點吐了出來。
慢慢地,火折子也快用完,青禾使勁邁開提不起勁的雙腿向裏麵跑去,突然一道陽光刺痛了她的雙眼。
忠叔就站在她的麵前,告訴她:“你可以接受訓練了。”
青禾呆在原地,揉了揉雙眼,這···主子···青禾可以訓練了···青禾成功了一半···對嗎,主子?
【八年後】
“青禾,過來。”忠叔將青禾喚來,隻見一位身穿黑衣金繡的女子走過來。
十九歲的青禾出落得嬌小可人,看起來天真無邪,可她的麵龐,卻不曾有過笑容。
“將那隻野獸的頭給我拿來。”忠叔指著黯卦穀的沼氣森林中的獨角獸說道。那是天下最凶殘的動物之一,牙如利鋒,獨角似箭。
青禾一聲不吭的拔出劍轉動著手腕,身體隨劍而動。劍光照到獨角獸的額頭之間,獨角獸發狂地撞向青禾,但青禾起身飛躍,利劍依然舞著,劍光越來越亮,青禾的衣帶也不知何時被削掉了半截,衣帶似瞄準劍光,直捕獨角獸額頭,鮮血飛濺,卻獨獨沒有濺到青禾的黑衣之上。
“好!青禾,我可以向殿下複命了。”忠叔滿意地看著她。
“殿下?”青禾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名為歡喜的表情,這八年來的曆練,她陸青禾,是因為主子才活得下去的了。
忠叔從懷中拿出一塊腰牌,將它遞給陸青禾。
“這是?”
“你若想回到殿下身邊,此物便是殿下信任你的信物。”忠叔說。陸青禾看著忠叔,沉默不語,讓人捉摸不透。
“信任?”許久,陸青禾才吐出這一句話,似對忠叔說,又似自言自語,看起來仿佛被蠱惑般無神。
忠叔並沒有理會青禾的狀態,隻是不知從何處喚來一匹駿馬。這八年,忠叔與青禾已經產生了一種默契,是師徒,也是搭檔。青禾將腰牌收好,便上馬朝穀外走去。
“這孩子,到底是怎樣才讓她變成如今這般?”忠叔望著陸青禾離去背影,心中暗自喟歎。
青禾走在黯卦穀的路上,看著曾經走過來的人頭路,現在已經麻木。她在心中暗嘲,嘲笑自己當時的膽小。
青禾騎著馬,朝凰葉走去。
徐軒給她的第一個任務便是,殺了他的父親——當今聖上。
她利落地完成了任務。
第二日,徐軒即位,稱先皇病逝。
她暗歎:八年,將他也曆練得心狠手辣,連自己父親都不放過。
可她曾想到,八年前,他就已經如此。隻是她未曾得知,給她下毒的,便是徐軒。
“你果真成了···我最好的一把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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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看了前篇應該會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