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即將開始的比試
孫大俠留下的仍是兩本不需要心法催動的武功招式,一本叫蓮花落地掌的掌法,和一本叫吞鬥的劍法。兩種武學同樣是初級入門武學,和之前的拳法腿法一起,統稱紅塵門基礎武學。
一年的時間,在小楚雲的勤奮練習中悄悄溜走了。小楚雲雖然剛滿九歲,但也不似從前那般戀家,心智成熟了許多,對前往紅塵門修習武學之事也少了些抵觸,多了些好奇。身材也不似小時候那般,現在到更多了些纖弱的模樣。不知道從是什麼時候起,他開始計算著比試的日子,偷偷期盼著選拔那天自己能一展拳腳。
尋風也已經快十三歲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活潑,但他對小楚雲的袒護和愛護卻日益增長,有時候甚至比楚正信更像個爸爸。也許是書讀的太多了,也許他本就成熟的早些,總之尋風和同齡的孩子越來越不像了。他寧可坐禪修行,也不願出去玩耍。而且,大約半年前,尋風不知何故,突然就有了頭痛的習慣,每月十五必然會犯病,起初一兩個月還可以勉強入睡,可後來變越來越嚴重,不僅難以入睡,近兩個月痛到甚至想要撞牆。問了好多大夫也沒人懂的醫治,尋風自己也是懂醫術的,但也同樣束手無策。楚正信本打算這個月就帶著尋風去找一個朋友,是宮中的禦醫,或許有辦法。但尋風堅持要等小楚雲比完再去,大家也隻好從了他。
也因為尋風的頭痛病,小楚雲每月十五都不會再練習,寸步不離的陪著尋風,一則是擔心哥哥,另一方麵也是看著他不讓他做傻事。
坤九年,三月十五。這一天就是小楚雲比試的日子了,當然也是尋風犯病的日子。
天剛擦亮,楚正信便從尋風的房間出來了,為了讓楚雲能有個好的狀態,楚正信代替他從子時開始陪著尋風,這會尋風疼痛稍減,他便吩咐了纖柔照看著,自己出來透透氣。剛伸了個懶腰,就聽見小楚雲噔噔噔的跑了過來。匆忙的說了聲“父親早”,都沒有看一眼楚正信,就跑進了尋風的屋子。楚正信也沒有生氣,他知道這兩個孩子間的感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怎麼樣,尋風哥哥,從幾更天開始疼得?又比上個月嚴重了麼?”小楚雲看著臥榻上的尋風,心裏特別難受。
“和上月差不多,你且不要擔心了,我感覺還有些轉好的趨勢呢。今日你就安心比試,我可還要到現場去看你呢,放心吧。”尋風麵色蒼白,聲音也有些嘶啞,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你就不要再強撐著了,看你這副摸樣,我就什麼都知道了,你可瞞不住我。”一邊說,小楚雲一邊去倒了杯水,轉回身來發現尋風已經睡著了。心想恐怕這一夜哥哥也沒有睡,現在好不容易能睡一會就沒有把他叫醒。把水放在床頭,替他掖好被子,小楚雲悄悄的退了出去。
“雲兒,都準備好了麼?”楚正信看著小楚雲從房間裏出來,又輕手輕腳的關上門,便知道尋風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一幕,楚正信突然想起了過世的夫人。
“恩,都收拾好了,我要帶著尋風哥哥送我桃木劍去比試,這樣他會更開心的,說不定病就會好了。父親,你說對不對?”小楚雲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