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禦醫王善
吃過午飯後，柳老爺就帶著柳雀回到了自己搬走前的宅邸。尋風一整個下午都若有所思，小楚雲找他下棋也被拒絕了。晚飯時候楚正信說第二天帶尋風去找那位禦醫，小楚雲也要去陪同。
次日一大早，幾人便向禦醫的家中走去，今天剛好是禦醫輪休的日子的。路上楚正信介紹到這位禦醫姓王，單名一個善，年紀五十有餘，前朝名醫鶴之懷座下弟子，對針灸之術頗有研究。
說話間幾人已到了王宅，待管家通傳後，一行人便進入院內。院子不大，撲麵而來的是各種草藥混合的味道，晾曬的、新摘回來還在背簍裏的、牆角下自己種的、還有正在熬製的......總之滿院子都是草藥。尋風深深吸了一口充滿藥味的空氣，覺得自己心情都舒暢了，小楚雲和楚正信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前者還打了一個噴嚏。
進到正堂，略作等候，主人就出來了。少不了的寒暄後，楚正信說出來意：“王兄，實不相瞞，小弟的義子自一年多前起，每月十五就會犯頭風病，且愈痛愈烈，還望王兄幫忙看看。”
“哦？定時發作的頭風病麼？有意思。小子你過來。”王善看著尋風，一邊捋著山羊胡一邊說。
尋風坐過去，王善示意他坐下，而自己卻站到尋風麵前，雙手箍住尋風的額頭，大拇指自發際線開始一點一點想下摁，直至尋風的眉間。王善問道：“是否覺得顱內有疼痛感？”
尋風回答沒有，王善又重複了一遍，尋風還說沒有。王善說：“諸位稍等，我且去吧藥房的火調小一點。”說罷走了出去。
不一會王善就回來了，坐到尋風對麵，開始給尋風號脈，邊問：“每次發作從什麼時候開始？”
尋風乖乖的回答道：“每月十五從子時開始便隱隱作痛，大約半個時辰以後，就開始疼痛難忍，晌午的時候會稍有減弱，未時起又加劇直至戌時，戌時後開始逐漸減弱，大約不到第二日子時便會好轉。”
“那疼痛是連續的還是間斷的？期間有沒有其他不適？比如腹痛、嘔吐之類。”王善問得十分詳細。
“斷斷續續的吧，一般兩次疼痛會間隔一刻鍾左右，不過這幾個月來，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至於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貌似沒有，因為頭痛，那一天我基本是無法進食、入睡的。”尋風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平平淡淡的描述著，但楚正信和小楚雲知道每月的十五那天，尋風是怎麼熬過來的。
“呃，王兄，這孩子最經兩個月犯病時經常昏厥，而且昏迷時間一次比一次長。”楚正信不得不打斷他二人的對話，因為尋風對自己昏厥的事隻字未提。“不僅如此，尋風在昏厥之時有明顯的出汗情況。”
“昏厥盜汗麼？我知道了。這種頭風病具體是什麼時候發作的？之前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外界刺激？”王善不再替尋風把脈，示意尋風可以坐回原處。
尋風依舊平淡的說道：“自十二歲起，就開始犯病了。犯病之前也無異兆。”
王善聽過後點了點頭，很是肯定的說道：“此子無病，正信賢弟大可放心。”
“無病？”小楚雲和楚正信異口同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