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冤枉?你自己,你冤枉在哪裏?”朱慈踉冷笑道。
吳三桂汗都不敢擦一下,出言為自己辯解道:“皇上,末將當年之所以打開山海關,原意是為了剿滅李自成,為先皇報仇,隻是沒想到滿人卑鄙,入關之後便忘了與末將的承諾,拒不出關,末將為此,一直追悔莫及,恨不得帶領關寧軍跟滿人拚死一戰,奈何滿人勢大,末將才一直隱忍,事後更是遵從皇上的旨意留在敵營伺機而動,從不曾背叛大明,末將對大明的忠心,日月可見。”
“若皇上末將有罪,末將也無法否認,畢竟當年末將打開山海關,雖然擊潰了李自成的百萬精銳大軍,但滿人卻貪婪成性,始終霸占著大明的疆域不走,臣愧對大明啊!”
吳三桂著,一臉悲憤,似有其事一般,有一句話更是提示朱慈踉,他是遵從朝廷的旨意才一直留在敵營的。
“吳三桂,你很會狡辯!可是”朱慈踉淡淡的道,麵色瞬間肅然冰冷的道:“朕就是認為你有罪,並且該死!你覺得如何?”
吳三桂大驚,雙眼瞬間大睜,背上被寒意所籠罩,他怎麼也想不到,當今皇上的性情如此難以琢磨,如此直白,如此強勢。
吳三桂張了張嘴,最終不出任何辯解的話來。
任他吳三桂再怎麼會狡辯也無用,皇上一句話要他死,他便無論如何也逃不過。
“末將,末將,皇上末將有罪,末將就有罪,聽憑皇上懲處!”吳三桂咬了咬牙,極度不甘心的道。
“怎麼,你不服氣?”朱慈踉冷笑。
“末將不敢。”吳三桂心驚膽寒,趴在地上動也不敢亂動。
朱慈踉冷哼了一聲,走了下去。
待走到吳三桂麵前的時候,朱慈踉猛地一巴掌拍掉了吳三桂頭上的盔甲,頓時吳三桂的半隻金錢鼠尾散落了出來。
“你這近金錢鼠尾若不是少了半截,倒挺標準的,不知道的話,朕還以為你是滿人呢。”朱慈踉冷笑,他這輩子最恨的便是金錢鼠尾,這在曆史上曾是加注在漢人頭上的奇恥大辱。
朱慈踉的神情一下子森寒了起來,絲絲殺機迸出。
“末將,末將”吳三桂心裏又是一驚,一陣冷汗再次唰的滲濕後背,同樣無法反駁,一瞬間,吳三桂麵如死灰,心生絕望,眼前的皇帝心性無常,一怒之下便可能直接砍了他的腦袋。
這條金錢鼠尾還是當年多爾袞封吳三桂為平西王的時候,為了斷絕吳三桂的後路,特地逼迫吳三桂剃的,這幾年,多爾袞一直盯著此事,吳三桂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恢複。
吳三桂雖然在進京之前揮劍斬斷了大半,但光禿的前額是怎麼也不可能短短幾就長出頭的,所以就成了朱慈踉現在看到的樣子。
“皇上,末將知罪,但末將這都是為了留在敵營,忍辱負重才會”吳三桂還想狡辯,但他話還沒有完就被朱慈踉打斷了。
“忍辱負重?哼,吳三桂,你別當朕是傻子,若不是四年前朕取得了徐州大捷,擊敗了多爾袞,一舉扭轉了大明和滿清的實力對比,恐怕你至今還繼續當著你的滿清平西王吧,甚至你會帶著關寧軍幫助半人來攻打大明,當滿人的先鋒,你別為自己辯解什麼冤枉了,朕不信那一套。”朱慈踉冷笑道。
曆史上便是如此,滿人如日中的時候,吳三桂便猶如滿人的馬前卒,衝殺在為滿人征戰下的最前沿,李自成是吳三桂逼死的,張獻忠是吳三桂殺的,就連雲南的末代永樂帝都是吳三桂弄死的,吳三桂所做的事情,比第一代大漢奸範文程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慈踉無疑是考慮過給吳三桂一種淒慘的死法的,但他最後改變了注意。
原因是吳三桂今世還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到底,吳三桂今生所做的無非就是打開了山海關,然而,正因為大明沒有被滿人滅亡,而李自成卻因為吳三桂打開山海關而痛失百萬大軍,在當前的大明百姓和大明群臣心裏,吳三桂其實功過相抵,可以無功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