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我勸你還是別管閑事了,你救得了一個還救得了所有的黑人麼,這樣的貿易一直都在進行,除非沒有奴隸需要,否則這種貿易就會存在。何況對方是英國皇家海軍,我們現在的人數和力量也不足以和他們抗衡啊!”柯爾伯打消了阿森的念頭,可是看著那艘英國海軍的帆船逐漸消失在視野中阿森心裏總不是滋味。
“還有一個活人,還有一個活人!”船舷邊水手大聲喊道。
“救上來,趕緊救上來!”阿森跑了過去果然發現距離伊麗莎白不遠的地方有人在掙紮,眼看就要沉入海底了,其實就是不用阿森說水手們也會把他救上來的。
“撲通!”幾個水手躍入蔚藍的大海向那個人遊去沒有一會兒就將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救了上來。
是個女的!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黑人女子,被海水浸濕了衣服裹在身上把身材顯得凹凸有致,但是青紫的嘴唇和禁閉的雙眼告訴眾人這個女子很有可能已經病入膏肓。
“還有救麼?”阿森向伽桑狄問道。
“不好說,先扶到床上再說吧!”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那個女子扶上了床。
就這樣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阿森和他的船員們救了一個並不知道姓名的女子,隨後的一些天阿森總算是有了事情做,他一次又一次的跑到那女子的房裏去照看她,看她有沒有醒。
阿森經常可以聽到她的夢囈和慘叫聲,有的時候她甚至掙紮著伸出手隨後又頹然的落下,阿森聽不懂她說什麼,但是可以猜得出她的遭遇一定很淒慘。這個女人好像比自己還年輕,和煦的陽光照在她臉上顯得那樣安詳。
“森,你又來了!”伽桑狄走進了病房。
“嗯!她什麼時候能醒?”阿森依舊注視著那女子頭也不抬的問道。
“不好說,她的燒才退沒多久,好在這艘船上有中國人留下的草藥,隻是我一時之間還無法全部了解這些藥物的藥性,不敢亂用。”伽桑狄這些天比阿森還累,他一方麵要研究船上醫務室裏的各種藥物的特性,一方麵還要照顧黑人女子,要不是阿森給他做翻譯及時找到退燒藥估計這個女子早就死了,可其他的一些藥藥名古怪阿森也弄不清有什麼作用。
“我想我們應該給她起個名字。”阿森揚起頭道。
“是啊,否則都不知道叫什麼好。”伽桑狄開始一絲不苟的掀開女子的衣服,高隆的胸部上縱橫交錯著許多即將愈合的鞭傷。
“這些畜牲,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她還隻是一個孩子。”每次換藥的時候伽桑狄都會咒罵那艘英國軍艦上的每一個人,阿森把臉別過去盡量不去看,可是心中的感受和伽桑狄一樣。黑奴貿易是肮髒而可恥的,這些自詡為文明人的家夥們卻做了比野蠻人還要野蠻的事情。
“森,我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船上的糧食要不夠了,淡水也要用完了,這裏距離好望角不遠可是我們沒有錢去購買食物。”伽桑狄一邊換藥一邊道,這又給阿森填了一個難題,讓他到哪裏去變出錢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