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好像有誰抱住了她,熟悉的氣味讓她覺得心思酸澀,不自覺的就落下了淚,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話:“薛鳳君壞透了!”
“是。”有人這樣應和。
她便又接著說:“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憑什麼那麼對我,不喜歡我就直說何必扯到別的事情上,難道以為別人是傻子?”
“是,都是別人不對。”
蘇梓萱覺得心裏舒服了很多,又吧嗒吧嗒的落淚:“我看我們的事情是成不了,他尊敬母親,他母親又不喜歡我,我”
嗚嗚咽咽在說不出一句話來。
薛鳳君憐惜的將她摟在懷裏,替她擦著眼淚,那樣堅強的一個人遇到他的事情一下子就成了這樣叫他難過又欣喜。
蘇梓萱夜裏了高燒,玳瑁叫人去找他,他聽到之後連一身外出的衣裳都沒來得及換,所幸太醫也說沒什麼大礙,行軍打仗也沒見她生過病,到是養尊處優還養出了病,可見心裏有多難受。薛鳳君哄著迷迷糊糊的蘇梓萱喝了湯藥,叫丫頭們下去,他一個人守著。
脫了外頭的衣裳,將她攬在懷裏,她才睡的安穩了一些,漸漸的在聽不見哭聲。
蘇梓萱醒來天光才微亮,感覺有人在看她她抬頭去看,便見著薛鳳君棱角分明的臉,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起夜裏的種種,忽悠又變了臉,背轉過去不再看薛鳳君:“你來做什麼?”
薛鳳君笑著往她跟前挪了挪,摟住了她纖細的腰:“才剛剛退燒,還要蓋好被子。”
蘇梓萱哼了哼,卻沒有排斥薛鳳君。
薛鳳君便更貼近了一些,沒有蘇梓萱注視,他這樣自然了很多,親昵的在她腦後蹭了蹭:“你身體不好,今日哪裏都不要去了,我已經叫人給我請假今天就陪陪你,我們的事情我想的很明白,母親為什麼會排斥你,想來你也有想法,但我自來不是會被人糊弄的人,該怎麼走不會被別人左右,你隻需知道我愛你勝過所有的人,凡是叫你不快的事情都是我不允許的事。”
蘇梓萱又想起朋友的話,他其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愛我,如果足夠愛,可能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轉過頭看著薛鳳君:“那你弟弟的事呢?”
薛鳳君笑著親了親她的麵頰:“我替他早早的選一個厲害些的媳婦管住他,想來母親也是喜歡的。”
蘇梓萱這才見了笑意,可照舊不依不饒,她扯著薛鳳君的衣裳:“昨天去你家裏我吃了那麼大的虧,你怎麼補償我?”
薛鳳君認真的想了想:“不若我做你的夫君好好補償如何?”
蘇梓萱氣的笑了起來,用力捶他:“你怎麼也變的這麼壞!”
薛鳳君不得不拿手去擋:“你可是鼎鼎大名的護國公主,這力氣我哪裏受得住。”
蘇梓萱手下的力氣果真輕了很多,薛鳳君覺得心裏一片柔軟。
嫋嫋的炊煙在這個幾十人的村子裏飄起,孩子們66續續的回家等待,有的總還要母親多喊兩聲。
“長生!你回不回來?在不回來就不要吃晌午飯了!”
長生呆呆的站在村口,直到那輛馬車近了他才興奮的喊起來:“快看!快看,有馬車!是馬車!”
孩子興奮的聲音康昱一點都聽不見,他額頭滿是汗水不停的安慰馬車裏的秦華:“在忍一會,有人家了!”
孩子早產,說起來意外卻也當是意料中的事情。
淳樸的村民雖不認識這兩個外來的人,但生孩子終歸是大事,不敢叫進正房,便是簡陋的房子還是有的,兩個自稱極有經驗的婦人將秦華半抬半抱弄了進去,康昱怔怔的站在門口。
院子裏有一株皂莢樹,非常陰涼,母雞帶著小雞在樹下覓食,一隻土狗跑了過來撒歡,母雞咯咯的叫著將小雞都護在身下,長生跑出來抱住了小土狗,輕輕擰了擰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