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車前往食藥局局長君羅8月28日晚上所住的酒店,冷惠閉著眼睛清理頭緒。第一:要看看酒店裏攝像頭的布置有沒有死角,看看會不會有其它出口可以進出酒店又不被攝像頭拍到。第二:當天聚會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聚會完後有多少人留在酒店裏過夜?
酒店的林經理接待了她們:據他回憶,當天,他對這幫人印象很深刻,因為這幫人中有一個人進酒店時不小心撞碎了酒店門口的一個花瓶,雖然那隻是個裝飾花瓶,不值什麼錢,但出了這樣的事情,做經理的不得不出麵來解決,當時這個人非常豪爽,拿出一千塊錢說做為賠償,當時他心裏暗暗高興,因為這樣的花瓶在外麵兩三百元錢就能買到,他能從中掙到七八百塊錢。因為這宗事,他對這幫客人很熱情,親自帶他們到包間。
冷惠問道:“當晚撞碎你花瓶的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林經理點點頭:“知道,他們稱呼他劉總,後來你們警方告訴我他叫劉慶深。”
“那你接著往下說。”
“當天這夥人從七點一至吃到大概九點鍾,都喝的東倒西歪的,有幾個人站都站不住了,然後他們開了八個房間,都是第二天早上離開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他們當天晚上喝了幾瓶酒你知道嗎?”
“喝了八瓶,因為酒水是從我們店裏拿的,所以我們很清楚,上次有個警官來問,我們還專門查過。”
八瓶?八個人喝八瓶,喝的歪歪倒倒也說的過去。
她們隨後又去那晚君羅所住的房間查看,君羅住在16層,按理說住這麼高,也隻能從門口出入了,而監控攝像頭顯示,君羅從當晚九點多鍾進房間後,到第二天七點多鍾才離開。看來自己這一趟白跑了,沒有任何收獲,說不定,人家真的隻是來這裏聚會,又有人碰巧撞壞了花瓶。
突然一個念頭從冷惠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君羅是轉業幹部,會不會借助一些工具從自己的房間裏出去了,如果借助工具的話,從這麼高下去,窗沿鐵定會留下一些固定工具的痕跡。
她問林經理:“你們這個後麵有攝像頭嗎?”
林經理搖了搖頭:“我們這個是獨體樓,隻在內部裝有攝像頭,外麵是公共道路,我們酒店沒有裝,不知道政府有沒有在這裏裝我就不知道了。”
假如自己的猜測屬實,君羅的嫌疑還是不能排除。除非後麵也有攝像頭。但估計這種可能性比較小,這個地方算是一個偏僻的鄉村,目前這個區域隻有這一家高檔一點的酒店,酒店的窗戶那邊是一片農田,旁邊的路也不是主幹道,裝攝像頭的可能性比較小,不過,還是要到當地的派出所去查看一下。
冷惠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君羅房間的窗沿,窗沿卻沒有一絲劃痕,看來是自己想多啦?冷惠苦笑一聲,人家君羅好歹也是處級幹部,怎麼會做這些自毀前程的事情了,並且從前期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們兩夫妻的關係非常好。他也是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好老公”。
去完酒店,她們去了當地的派出所,果然後麵沒有攝像頭。但這個結果已經意義不大了,房間裏沒有固定下滑工具的痕跡,他又不是一隻飛鳥,可以飛出去。
晚上重案組開了一個碰頭會,冷惠簡單的總結了自己這邊的情況:第一:聚會時戰友劉慶深碰碎了一個花瓶,所以酒店經理對他們印象深刻。第二:八個人喝了八瓶酒,晚上都住在酒店。第三:君羅晚上所住的酒店房間無任何可疑跡象。第四:酒店後麵的道路沒有攝像頭。目前還沒有找到什麼有利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