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南方喝了一口茶說道:“說到為什麼搞這個中醫精英研討會,就要講一講中醫的淵源和現狀了,一名偉人曾經說過,一個中藥,一個中國菜,這將是中國對世界的兩大貢獻,曾經獲得日本最高功勳獎的日本醫學權威君野太郎,在1980年去世前曾叮囑弟子:現在我們向中國學習中醫,10年後要讓中國向我們學習中醫,這句話不幸命中,你們絕對想不到,作為中草藥發源地的中國,目前隻占世界草藥銷量的2%,而日本則以90%的市場份額牢牢占據第一把交椅,目前在日本超市藥店中賣的最火的,莫過於漢方藥,甚至中國人都會專程去大買特買,這真的是我們國家和我們這些醫務人員的悲哀啊。”說到這裏,朱南方表情沉重,他沉默了一會又接著說道:“我們中國還是有一些企業和人員,手上有一些獨門絕技,針對一些疑難雜症特別有效果,並且副作用還小,因此這些漢方藥的原料配方,就成了日本還有美國等國家虎視眈眈的目標,他們會采取兩種辦法來獲取這些配方,一是直接從本國派出臥底,來盜取這些配方,這種情況容易引起對手的警惕,成功的可能性比較低,另一種辦法是從中國人當中選取間諜,利用權力和金錢來誘惑,讓這些人幫他們做事,這種情況比較普遍,也是一些國家竊取我國中藥配方的一個主要途徑。”
吳冬不解的問道:“防止國外竊取配方,就是這次中醫精英研討會的主要目的嗎?”
朱南方回答道:“這是其中的一個目的,這一次研討會有幾個重要的議題,第一個是分析目前中醫的主要形勢,探討怎樣將中醫做大做強,發揮我們國家的傳統優勢。第二個是成立一個小組,統一收集這些配方申請專利,保護我們國家自己的知識產權。第三個是大家進行一些業務上的交流和探討,對一些疑難雜症的治療進行分析討論。”
冷惠說道:“這一次活動是由誰組織的。”
朱南方說道:“是一些比較有威望的專家學者自發組織的活動,提議的由我還有京城的一個專家以及上海的一名專家,我們將全國分成了三片,我負責召集南方片的人員,他們也各有分工。”
冷惠點了點頭:“這次活動很有必要。作為一名中國人,我對你們保護國家利益的行為表示感謝。”
朱南方回答道:“冷小姐學過易經,知道任何一件事都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
冷惠不解的問:“壞的一麵?”
朱南方答道:“從我們的出發點來說,保護中醫的知識產權當然是想做好事,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因為我們是民間組織舉辦的活動,在安保等各個方麵都不能做到萬無一失,說不定好心還辦成了壞事。”
冷惠盯著朱南方,她感覺朱南方總是話裏有話,好像想告訴她什麼信息,她本來想直接的問出自己的疑惑,但想了想又忍住了,一是朱南方不直接說,說明他有自己的苦衷。二是朱南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次中醫精英研討會意義重大,關係到中醫界的生死存亡。三是有許多國家派出的臥底會對這次活動虎視眈眈。
冷惠問道:“出席這次活動的人員名單您這裏有嗎?”
朱南方回答道:“這些資料都在秘書組的手上,我這裏沒有完整的名單。”
冷惠點了點頭,起身準備告辭,朱南方伸出手來:“認識冷小姐非常高興,希望我說的東西能對你們有幫助。”
走出了朱南方的門口,冷惠對吳冬說:“回去調查一下這個朱南方的基本情況,包括家庭人員的基本信息,還有他從事黑幻安散液這種藥物研究的基本情況。”
吳冬不解道:“為什麼?”
冷惠回答道:“這個朱南方身上有可疑,在與他交談中,他一至在暗示我們此次中醫精英研討會有問題,卻又一至不肯明說。”
吳冬問道:“如果他有可疑,為什麼他還告訴我們這些?”
“假如他與我們調查的案件有關係,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他想誤導我們的調查方向,二是他是一名中國人,身上還流著中國人的血。”
“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調查方向,現在時間這麼緊,我們應該怎麼辦?”吳冬擔心的問道。
“時間是很緊迫,我們在與凶手賽跑,關鍵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向什麼方向跑。而這兩種可能性我們都不能排除。隻希望胡華意那邊能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