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願意接敏萱母親的案子,什麼事都願意為他做’的海口是自己誇下的,現在葉莞心也隻能‘咬碎了牙齒和血吞’,乖乖地應一聲:“我這就去。”
“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不需要用筆記一下?”聽某人這語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要求有些過於挑剔。
“不用,我用腦子記就行了。”不過,對打小就有過目不忘和過耳不忘神力的葉莞心來說,記下這些要求根本不是問題。
當事人願意忍氣吞聲,在旁邊‘圍觀’的外人卻有點看不下去,“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家小姑娘,就算隻是來打零工,也不能這麼刁難人家孩子,雖然沒有血緣之親,好歹人家小姑娘也叫你一聲叔叔!”
婁大律師難得正氣凜然,沈淮越卻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衝著明明心有委屈卻不敢吭聲的小姑娘繼續吩咐道:“這個人是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婁晉,給他隨便買一份套餐,給你十五分鍾時間,快去快回。”
仗義之言被無視,婁晉也意識到自己就算再有理也是‘狗拿耗子’,便也沒再多說什麼,一心隻想著等小姑娘走了再找當事人‘逼問’。
在婁晉微蹙著眉頭若有所思之時,葉莞心已經被‘十五分鍾’和‘快去快回’兩個關鍵詞刺激得一路小跑著離開了四叔的辦公室。
看著小姑娘漸漸跑遠,標誌性的壞笑很快就浮現在婁晉臉上。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淮越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別問我為什麼要故意刁難她,總之一句話,我自有原因,隻是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是不能,還是不想?”畢竟是多年的同學兼摯友,沈淮越那點小心思婁晉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見婁晉的語氣隱約帶了些逼宮的意思,沈淮越索性耍酷到底:“是不能你還能指望一下,我要是不想,你就隻能斷了這個念頭。”
“得,當我什麼都沒問。”婁晉很快就舉起雙手投降認輸,擺出一副再認真不過的表情關心起了沈大律師新接的案子,“時隔五年再接刑事案件,要不要調兩個表現出眾的助理過來幫忙?”
“暫時不需要特別調人手過來幫忙,等我擬好計劃書你幫忙看看有什麼需要完善。”雖然知道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但沈淮越一向‘獨來獨往’慣了,無論是調查取證、還是和司法部門溝通都有自己的一套辦事手法,也有固定的‘幕後團隊’,一群人為一件案子忙活這種事實在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婁晉一向應酬多,最懂的勞逸結合,一聽說要加夜班,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要等你做完我才能下班?”難怪那麼好讓小姑娘也給他帶外賣,原來是早有預謀。
“準確地說應該是我走了你還不能走,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的意見。”麵無表情地撂下這句話之後,沈淮越便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新接案子的案情分析上。
今晚要加夜班是逃不掉了,但因為還要給某人當司機,他也不打算加太久,所以爭分奪秒地提高工作效率也顯得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