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恍然又想起上一世容輕雪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她竟隱隱有些明白。
因為自小過的不如意,來到將軍府後雖然備受寵愛,卻總想過的比旁人好,而自己這個將軍府裏唯一的小姐便成了她比較的對象,而後被羨慕嫉妒,以至於恨意昭彰。
念及此處,不知為何,雲溪忽然也憤怒了起來,她童年過的不如意,便想要所有人都來補償她,怎會有這樣的人?
“你去不去那是你的事,但是請你不要將你的狠毒歸咎於從前的不如意。”
說完這一句,雲溪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隻餘下容輕雪站在原地,一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狠毒?她哪裏狠毒了?不過是不想與從前為伍,想過好日子罷了,顧雲溪憑什麼說她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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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輕雪的意思很明確,決計不會去拜祭容德,是以寒食節那一日,雲溪隻好獨自一人乘上馬車攆往後山而去。
卻沒想到姨母容氏會跟來。
容氏是容輕雪的生母,也是雲溪母親的妹妹,自從容德過世後,便一病不起,是以往常年都會讓雲溪幫著去燒些紙上柱香,也難怪雲溪會驚歎她為何親自前去。
“雲溪啊,這幾年辛苦你了,每年都麻煩你來給容德上墳。”兩人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容氏拉著雲溪的手不住的念叨。
平心而論,容氏對雲溪倒是不錯,雖然平日裏見麵的機會不多,但每每見了依舊親近的很。
雲溪彎了彎唇角,輕聲道:“姨母客氣了,姨丈也是我的長輩,我去拜祭是理所應當。”
“哎,真是懂事的孩子,要是輕雪有你的一半心思,我這個做娘的,也就不用操心了。”
忽然提及容輕雪,雲溪的眉心一揚,嘴上沒說,卻在心裏頭跟了一句:要是容輕雪有姨母一半的溫婉平和,那她也能安心了。
然表麵上卻不能這樣說:“輕雪還小,待過些年就會原諒姨丈的。”
這樣勸慰著,容氏卻歎了口氣:“但願吧,但願那孩子能夠早日想開著。”
語氣裏是濃濃的無奈,落在雲溪的眼中,免不得又是一陣的唏噓。
據她所知,容輕雪與容氏也不怎麼親近,平日裏鮮少會去探望,大抵也是讓容氏傷心的吧?
這樣想著,一路卻再也無話,直到半個時辰後車子停在了後山的墳場,這下雙雙下了馬車。
上香拜祭又燒了一些紙錢自不必說,待一切妥當之後,容氏對雲溪道:“我想與你姨丈說說話,你先去馬車上等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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