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把我拖到他身邊,忙對其他人大聲說:“快解開電線各自逃命,不然誰也走不了。”
怪物見一擊落空,獸性大發般衝向我和蚊子兩人,我倆被水流一衝,再次失去穩心,隻有等著被咬的命。我大喊讓那些人拉我們,可是一個二個的都隻顧聽蚊子的話解電線了,也沒管解得開解不開,果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眼見怪物已經張大了嘴,我在心裏暗罵王隊長:這次可被你坑慘了。可就在怪物快咬到我們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改變方向張嘴向其他人攻去。
“怎麼回事?”我不解的望著蚊子,蚊子也很奇怪,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逃命再說。無奈這電線怎麼解也解不開,蚊子摸出潛水刀使勁的割,電線卻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是什麼材料做的?也太他媽結實了吧。
在我們解電線的同時,那怪物又咬死了一個人,蚊子望了一眼驚呆的李娟,準備遊過去。我忙拉住他,心裏罵了一句:都什麼時候了,你他媽還想著泡妞。
水裏的血腥味似乎讓怪物變得更興奮,越咬越歡,其他人都拿出槍對怪物進行攻擊。可是在這麼深的水裏,除非貼著肉打,不然和小孩子扔泥巴沒什麼區別。再看那怪物皮糙肉厚的,估計子彈對它起不了什麼作用。
其中一個人不信邪,拿把ak47帶著那穩身用的箱子就衝了上去,我剛想勸他沒用的。卻見那家夥在怪物張嘴的瞬間,利用箱子穩住身體,快速的把槍伸進怪物的嘴裏就是一通亂掃,看得我不得不佩服,這哥們真神勇,也知道怪物的口腔薄弱。
怪物沒料到那人來這麼一手,牙齒都被打掉幾顆,我本以為這下安全了,可那怪物中了一彈夾子彈不但沒死,反而把它激怒,一口咬住那個人就往水潭深處拖。
由於被電線連在一起,我們也跟著被怪物拖走,沒幾秒鍾的時間就拖到了那個怪物出來的地方。怪物一頭栽進潭底的砂子裏,消失不見。我們也很快被拖了進去,眼前立馬一片黑暗,四周無數的砂石敲打著身體,好比在刀山上滾似的疼痛。
當好不容易停止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被拖到另一個水潭裏,在這過程中我的氧氣罩被砂石刮掉,早已忍不住了,忙使勁遊出水麵,大口的呼吸幾下以後,我被眼前看見的一切驚呆了。
這是一個大得無法形容的地下洞穴,洞內有山有水,花草樹木一應齊全,除了常見的喜蔭植物以外,更多我連見都沒有見過。
崖壁上倒掛著大大小小的洞泉,在洞穴很高的頂端,圍繞著雲彩一樣的霧氣,發出明亮的熒光,讓這洞**如同外麵的黃昏一樣,雖然昏暗,卻能視物,這簡直就是神話裏的仙人洞府。
幸存下來的人都和我一樣呆傻的望著眼前見到的一切,忘記了水裏還存在著的危險。
我不由得想起了“玄事檔案”的序:我們所認識的世界,隻是這個世界想讓我們了解的一點而已。除了用一句“真他媽有道理”來形容這句話以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表達方式。
好一會大家才反應過來,忙往岸邊遊去,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的頭都扁了,估計是在被拖的過程中撞倒了石頭之類的東西。我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把全身都摸了個遍:還好,該在的都在,沒缺胳膊少腿。
眾人死裏逃生,都心有餘悸,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我見潘老三喜盈盈的望著這個洞穴,開口大罵:“好你個三哥,差點害死我們,什麼叫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他媽算是見識了。”
蚊子在一旁沉思著,見潘老三被我大罵後也沒有還口,於是詢問:“三哥,你好像並沒有真心把我們當兄弟吧,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滿著我們?”
“蚊子兄弟那裏話,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我早說了有寶物的地方會有奇獸守護。看來犀牛潭的來曆是真的,你們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
我一直看不管潘老三那大哥似的嘴臉,裝逼,不削的對他說:“你知道你說啊,賣什麼關子。”
潘老三不溫不火的說:“傳說犀牛有很多種,唐代劉恂的著作《嶺表錄異》中記載:天地間有駭雞犀、辟塵犀、辟水犀、光明犀。此數犀,但聞其說,不可得而見也。我想,這應該就是辟水犀,古人在黃果樹瀑布下見此神獸,才將水潭稱為犀牛潭。”
我見潘老三還在這裏賣弄,不由得大罵:“我管他什麼辟水犀‘屎尿犀’,你說,我們怎麼出去?”
“耗子兄弟別急,既來之,則安之,有神獸的地方一定有寶,說不定這裏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我沒再聽潘老三羅嗦,說先把這差點要命的電線解開再說。但是那個綁電線的小弟已經成辟水犀的大便了,我們研究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鍾才解開,正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遠處卻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