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落石出(1 / 2)

且說柳耀,乃城中大戶,家有萬慣,富甲一方,但柳家向來無利不起早,貪圖利欲,滿城皆知,因此,城中大小商戶,乃至百姓,都受此壓迫。

奈何,柳家家大業大,無人敢反抗,有怒不敢言,雖有縣衙,卻不敢告狀,唯恐柳家報複。

柳耀雖到中年,已四十有餘,且風流之事,傳至十裏八鄉,家中尚有老父,年過六十,卻還在一年前娶之小妾。

今日閑來無事,昨夜更是抱得美人,柳耀今日心情大好,帶著家中幾個奴仆,在街中閑逛,無事調戲美女,滋事妄為,導致街上行人,見到柳耀,無不退避三舍,如見鬼魅一般。

海遲帶領數十衙差,將那柳耀圍住,柳耀見此,卻不顯慌亂,陰陽怪氣問道:“幺!這不是海頭嗎?這麼大陣仗,不知所謂何事?”

海遲怒哼一聲,說道:“柳耀!你的案發了!還不快快隨我回衙門,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麵。”

柳耀心裏一震,故裝鎮靜,疑問道:“什麼案發了?海頭可不要開玩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安分百姓。”

“你去了衙門,自知何事!來人啊!將他拿下!”

海遲話音剛落,兩個衙差便走了上去,其柳耀身後的幾個奴仆本想阻攔,怎奈,衙差一湧而上,很快便將其製服。

柳耀心生害怕,道了句:“我跟你們走便是。”

海遲眯起一雙眼睛,笑了笑,說道:“算你識相!帶走!”

話落,海遲走在前麵,柳耀跟隨其後,其兩邊是衙差,以防柳耀逃走。

道路被過往行人自動讓開,對此指指點點,更多反是好奇,有的甚至跟在其後,想一看究竟。

且說衙門,杜麟早已叫人升堂,兩班衙差各站兩邊,杜麟身著縣守官服,坐在法案後麵,雖是年紀尚輕,卻頗有幾分威嚴。

躺下是那朱老大妻子容連兒,跪在那裏,與杜麟直視,竟是理直氣壯問道:“不知大人將我押來所謂何事?如不給奴家一個合理解釋,定不會善罷甘休。”

啪!杜麟拍向驚堂木,嚴肅說道:“好一刁婦!還不快快將你如何害死自己丈夫朱老大,從實招來!”

此刻,堂外已占滿圍觀百姓,聽的那年輕縣守一問,立即嘩然,對此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杜麟怒視,驚堂木拍響,圍觀百姓立即住嘴。

容連兒心有不服,大喊冤屈:“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奴家又怎會害死自己丈夫?大人可有證據?”

“哼!”杜麟怒哼一聲,說道:“好一刁婦,你本嫁入朱家,就應恪守婦道,然你卻嫌棄朱老大家貧如洗,給不了你物質追求,你卻與那柳家公子柳耀私會,並密謀害死朱老大,是也不是?”

“大人!”容連兒臉色羞怒交加,竟站起身來,怒吼道:“你切莫誣陷好人!更不能玷汙我的名節,你可知道,你這樣一來,叫怒家如何見人?”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啊!將證物呈上來!”

杜麟話音未落,一名衙差端一托盤,上有鐵鉗和一把釘錘,放在法案之上。

容連兒見此,不免慌了神,杜麟將其神色盡收眼底,說道:“這兩鐵鉗和釘錘是在你家後院挖到,便是你害死朱老大的凶器,你還敢否認?”

容連兒並不死心,極力辯解:“大人,那朱老大明明是被人活活打死,又怎會是這釘錘所殺,大人切莫要強詞奪理。”

正在此刻,海遲歸來,上前稟報:“大人,柳耀帶到!”

杜麟說道:“將他押上堂來!”

海遲應是,將柳耀帶上大堂,怎知這柳耀囂張跋扈,根本沒有將杜麟放在眼裏,見到容連兒,更是如不認識一般。

“沒有想到,原來這連河縣新來的縣守,竟然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子。”柳耀撇嘴一笑,眼中盡是輕藐。

杜麟一拍驚堂木,嚇了柳耀一個哆嗦,那杜麟怒道:“我雖是代理縣守,卻也是大夏帝國官員,你如此侮辱,自犯了藐視官員之罪,來人啊!給我掌嘴!”

柳耀怎會想到,他口中所言的乳臭味幹的小子,竟然要當堂對他行刑,心有憤怒,喊道:“你敢!”

“我怎會不敢?你隻不過是一介平民,藐視官員,自然要得到懲罰,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掌嘴二十!”

杜麟根本不管柳耀身份,但衙差卻是知道,一麵是自己頂頭上司,一麵是城中大戶人家公子,這兩邊誰也得罪不起,不禁為難起來。

柳耀見無人敢上來行刑,更加囂張:“哼!我看你還是回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