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走在樓下自己的房門口,小於已經把房門打開,等著黃河進去,而黃河回頭看向井淼的房間,發現井淼正站在窗口看著她,表情溫和,不由得露出微笑表示不在意。
井淼揮揮手讓小於離開,又朝黃河勾勾手指,指指自己樓下。
黃河看看自己,指指浴巾,井淼一板臉就要關窗戶,黃河二話不說,幾步走到井淼樓下,發現井淼離開了窗口,想到井淼又會想什麼點子整他,趕緊退後到一個水池後邊。
井淼再次出現在窗邊時,手裏拿著黃河的衣服,黃河心想,她終究是不忍了,黃河走近了準備接住的時候,井淼看他走近把他的內褲往左一扔,白色內褲飄飄悠悠的落在了一顆石榴樹上,黃河一口氣憋在胸口,井淼今天是要把他當猴耍了。
他繼續等著井淼的天女散花,可井淼指指內褲,黃河隻好老老實實的去拿,石榴樹雖然不算高,但是枝葉茂盛,黃河生怕跳起來浴巾掉下來,隻好一手抓住浴巾,一邊擠到枝葉當中,把內褲拿下來。
接著井淼老老實實的把黃河的上衣扔下來,黃河認真的致謝,仍不離去,井淼沒有指示,他怎麼敢擅自行動呢。
看到井淼拿出他的褲子,他老老實實到窗口下等著,誰知井淼一使勁把褲子扔進了後麵的池塘,撲通一聲,褲子瞬間沉底!
黃河哭笑不得的看著沉在水底褲子,突然想到錢包和秘籍都在裏麵,趕緊跑到池塘邊伸手要撈,一伸手竟然沒夠到,就聽樓上吹口哨。
回頭一看,還好,井淼手上拿著他的錢包,黃河趕緊站到水塘前麵,生怕井淼把錢包扔進水塘裏,這黑咕隆的更撈不上來了,雖然不怕丟,可那些卡呀,身份證呀,泡一晚上還不泡發了,左右看看地形,希望井淼大發慈悲不要折磨他了。
井淼倒是認真的測量了一下距離,對著黃河比了比,接著,黃河看到井淼臉一沉,胳膊後伸,用力一甩,他的錢包在空中化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咻的一下,跨越圍牆而去,片刻,才聽到輕微的一聲響動,看來井淼真舍得使勁呀。
黃河臉都綠了,欲哭無淚的說,“祖宗,卡和身份證都在裏麵呢!”
那知井淼並不理他,手裏又出現了兩張紙,那是他的秘籍啊,能量塊呀,如今拿到井淼手裏,他覺得自己就像脫光了站在人群麵前被審視一般無地自容,連喊蒼天的心都有了。
井淼拿著紙,念著上麵的字,“下跪,唱情歌,哼——”三兩下的把紙撕碎,往樓下一撒,“要是明天有人看到一個字,你就給我滾出去!”
紙片像雪花般的在半空中飛舞,黃河的眼淚伴著紙片落下,他不怪井淼,隻怪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太混蛋,如今,井淼隻是戲弄他一番,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怪井淼呢,他隻是痛恨自己讓井淼受傷。
默默的站了一會兒,趕緊回到屋裏把衣服穿好,打著手電把院子裏的碎紙一點點的撿起來,陸續有客人回到前麵,看著黃河拿著手電到處照,心裏都琢磨這哥們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好在井淼撕得不是很碎,用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紙湊齊了,接著又出去找錢包,黃河慶幸錢包扔的雖遠,但是附近一片空地,用時不多便找到了,打開一看,裏麵別說卡和身份證了,連個鋼鏰紙片都沒有,真是又氣又無奈。
拿著錢包回到院子裏,想起水池裏的褲子,隻好繼續工作。剩下值班的兩個工作人員,剛剛得了井淼的指示,也不去管黃河,隻在值班室裏偷偷的看著。
黃河拿著手電,在院子裏找了個掛衣服的杆子,在水裏攪和半天才把褲子給揪上來,仔褲泡了水變得極沉,可似乎沉的離譜,把褲子放在地上,就聽見咕咚一聲,一掏兜,這回真的感謝井淼開恩了。
原來井淼在黃河的褲子的四個兜裏裝了好幾塊大鵝卵石,黃河在浴室裏看到洗手池裏放著的,個個有拳頭那麼大,這幸虧是為了讓褲子沉底,這要是想砸他,不死也得變癡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