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恩愛了,性格的投合,兩心的相契,床第間的水乳交融,恩愛得太沒天理了,吵鬧逗趣,嘻笑怒罵,渾言諷語是他們與眾不同的相互表達方式,老天嫉妒了,天地萬物要動怒了。還沒來得及等耶律斜想出兩全的辦法來了,一場滅頂災難正在向他們襲來,讓他們曆盡千辛萬苦才凝聚在一起的情緣瀕臨著生死邊緣。。
韓府正舉行著一個小型的蹴鞠比賽,遼人冬天都有這個休閑習俗活動,平常百姓都在街頭巷尾三五個人就能玩得起來,韓府貴為高官,府大院大,自然排場又不一樣了。韓德讓陪皇上狩獵去了,李夫人叫來關紅一起觀看這活動,她們現在已成為好友了。參加蹴鞠的隊員都是韓府的侍女,雙方隊員各十人穿紅、黑兩色錦衣入場。比賽規則以踢進球門之球數的多少決定勝負,在經過了一番較量以後,分出輸贏,贏者獲賈哈,輸者受以黃白粉塗臉。
球場的上方正中間,擺著桌椅,桌上擺著著果品小吃,關紅和李氏正端坐於上,看著這一比賽,看到興奮處兩人小孩般的雀躍高呼,不斷呐喊助威,熱情高漲,臉上一片通紅,寒冷的北風在她們麵前都退卻了。比賽過一場後,稍做休息,一會兒再繼續。
閑瑕之時,關紅想起自已做好帶過來的龍棗湯在廚房裏溫著呢,喚過侍女支取了回來:“夫人,上回聽你說胃寒,天一冷就犯痛,這是我熬的的龍棗湯,和胃效果不錯,你嚐嚐看吧,我們皇帝老兒的後宮也常用這湯兒養身駐顏呢!”關紅為李夫人打開了罐蓋。
“妹子有心了,下回你教我做就好了,省你得帶過來,多麻煩。”李夫人笑著接過,端起湯汁一飲而盡。
“一會兒我教廚房的怎麼做吧,這樣幹脆些,這湯得連續喝一陣子,方才見效。”說實在的,關紅也懶得帶,天一冷,從南院府帶到韓府還得再溫一遍,還不如教會了他們更省心。
“好,我遼國的烤肉幹你也嚐嚐,”李夫人拿起一片羊肉片遞給關紅,話鋒一轉,對著關紅發問了:“你們什麼時候讓我們喝喜酒啊?我可心急著呢?”
“啊??我沒想過這問題哎,聽耶律斜說,好象要太後同意才可以的。”關紅茫然了一下。
“蕭太後?”李夫人眉頭一皺,不想聽到這名字:“男女之間,若能兩心如一,互相真誠專一,便是女人的幸福了,放眼滿朝百官,隻有耶律大人隻此你一人,要珍惜啊。”
“啊”關紅不解了:“府上也沒見韓大人有其它姬妾啊?他對你也應該很好才對啊。”
李夫人淒然一笑,沒有嗎?他夫君的那個女人讓她無可奈何,她奪走了她丈夫,指不定哪天還來奪走她這個當妻子的頭銜,甚至於她的命,而她隻能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每當想到這,她都覺得生不如死。眉頭痛苦地一擰,不想談這個了,指著球場對著關紅:“比賽開始了,繼續看吧。”
下一輪開始了,兩人又很快地隨著激烈的爭奪賽興奮難抑了,看到劇烈處,關紅指手劃腳大聲吆喝了起來了。全場一片熱鬧,人人情緒投入其中,渾然忘我。。。
突然有尖銳的急促聲在驚呼著響起來:“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啦?夫人。。。”全場熱鬧的氣氛霎時如遭霜降一樣冷了下來,眾人臉上一片驚恐之色,眼睛對著桌子這邊掃過來,關紅一驚,猛一轉頭,霎時覺得全身血液凝固了,眼睛睜圓著,怎麼會這樣呢?隻見李夫人口吐白沫,臉色灰白,一張臉痛苦得扭成一團,嘴裏掙紮著:“終。於。來。。了,你。。。好。狠。。。。。。”緩緩地倒下了。。。。。。。。遼國因襲契丹舊俗,過著轉徙隨時,車馬為家的遊牧生活,皇帝一年四季不在皇宮裏居住和辦公,而是率領其家眷和大臣們過著遊獵(捺缽)生活,一切重大政治問題均在捺缽隨時決定,捺缽是政令所出的行政中心。受氣候和自然條件的製約,四時各有捺缽之地。同一季節的捺缽地點也不固定。主要任務是與南、北大臣商議國事,空暇時則遊獵。今年冬天捺缽地點就在廣平澱,也就是科爾沁區所在的西遼河衝積平原地區。雖然如今是太後當政,但耶律斜和韓得讓仍然要陪小皇帝,身為遼人,即使是尊貴的皇上,也要精通狩獵。他們閑暇時間裏,都是在狩獵捕魚,也進行馬球、射柳、逐兔等娛樂比賽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