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不停的哭著。這時,又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後堂,曦華看了看,竟然不是俞兆清,而是徐蘭。
徐蘭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沒有說什麼,眼睛裏卻含著點點淚花,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少女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
不多時,俞兆清走了進來,剛準備和曦華打聲招呼,當看到躺在床上的血衣少年時,俞兆清將到口的話咽了下去。走到少年身旁,看著趴在少年身旁的小女孩,說道:“小雨乖,不哭了,來,先到姑姑那裏去,俞爺爺給看看。”
聽著老者的話,沐小雨搖著老者的手,哭著說道:“嗚嗚嗚,都是因為我,俞爺爺,一定要治好天凡哥哥。”說完,小女孩向沐婉清走去。
俞兆清抓起少年的手,片刻過後,對眾人說道:“這小子的傷雖然嚴重,好在沒有傷到根本,隻是因為滿身血跡,才看上去比較恐怖,大家都不要擔心;婉清,給天凡先洗個澡,把那一身的血氣洗了,不然很難施針。”說著,便將一枚丹藥送進了楚天凡嘴裏。眾人來到前堂,隻有沐婉清,沐小雨留在了後堂。
當眾人再一次來到後堂時,少年已經一身白淨,穿著一襲青衣,躺在那裏。隻是少年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沐小雨摸了摸少年的手,手上立刻傳來一陣冰涼。如果不是少年還有著微弱的呼吸聲,還以為這已是一具屍體。
俞兆清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左手手腕白光一閃,一方玉盒出現在了老者手中。俞兆清打開蓋子,一枚紅色的丹藥出現在了眾人眼中,而隨著蓋子的打開,連那後堂盆栽中的花草都顯得更加的翠綠,俞兆清道:“曦華,這就是你們走後,我用你給我的生命之水煉製的生生丹,一共煉製了五顆而已。”
曦華看了看,擔心的說道:“希望這一次,生命之水還能治好他。”
俞兆清將那枚紅色丹藥給楚天凡服下,又將少年扶著坐起來,拿出一袋銀針,將其一根根刺入了少年的體內。
當少年全身都插滿銀針時,俞兆清讓沐婉清扶住楚天凡,而後老者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紫色的粘稠狀物體,老者將手上沾滿紫色粘稠狀物體,在楚天凡背後不遠處站定,俞兆清雙手白芒閃過,其手上那紫色粘稠狀物體便像一道道絲線一樣,隔空傳到了楚天凡身上的銀針上,而後滲入其體內。
曦華一邊看一邊問道:“兆清,這可是那黑暗沼澤的‘蛛目王液’嗎?”
“是啊,也就隻有它能將天凡體內青天蟒的血毒驅掉。”俞兆清說道。
沐婉清驚奇道:“曦華阿姨,天凡怎麼會染上青天蟒的血毒啊?”
曦華卻是一臉淡然,說道:“青天蟒雖然是祁瀾草原的頂尖存在,但是在那個地方,碰上什麼都有可能,不是嗎?”
聽到曦華的話,沐婉清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是啊,在那個地方,別說是青天蟒了,就是滄龍一般的存在,也隻有隕落的份了。”
徐蘭聽著眾人的話,有些雲裏霧裏,問道:“那是什麼地方啊?”這句話剛一出口,她的腦子裏不自覺得想到一個地方“黑暗之淵”,而沐婉清的回答,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徐蘭突然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之後,徐蘭突然都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這樣說的意思就是,楚天凡去了黑暗之淵,而且活著回來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也太過逆天了,眾人皆知,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人或者妖獸能活著離開黑暗之淵,因此才有了黑暗之淵“大陸第一凶地”的名聲。隻是看著床上的少年,那已經宛如屍體一般,徐蘭不自覺得感到一陣心痛,自從剛才進來時,就已經默默地傷心流淚,隻是不敢表現出來。
當楚天凡的身上遍布紫色的光暈,俞兆清才收起手。“好了,治療到此結束,隻等天凡醒來了;婉清,天凡失血過多,我開個方子,你一會來拿藥;交流賽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曦華,我走了。”說完,俞兆清向外走去。
沐婉清看著趴在少年旁邊的小女孩,沒有說什麼,走到曦華身邊,疑惑的說道:“曦華姨,父親呢,怎麼沒見到他?”
曦華隨即說道:“你父親他去天凡家裏報信了,明天就回來了。”
“曦華姨,那我先去俞叔那裏取藥,小雨,天凡就麻煩你了。”沐婉清說道。看到對方點頭應道,沐婉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