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義正言辭地說道:“金子是本公子一個月的仆人,你們淩皇府可不能說話不算話,現在她出去,本公子自然要跟著,萬一她在半道上偷懶怎麼辦?”
白子墨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所以他每次說謊都是毫無邏輯,貽笑大方,這次也不例外。
雨兒笑著說道:“哪有主子跟著仆人的道理?”
白子墨的臉頰浮起一抹暈紅,他眼珠子轉啊轉,還是沒有想到好的對策,隻能懟雨兒道:“本公子的事用得著你管嗎?六王爺不是也跟著你去了嗎?”
無辜躺槍的六王爺耿直地說道:“本王是追著雨兒去的,雨兒去哪兒,本王就去哪兒,白子墨,你管得著嗎?”
六王爺一向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耿直寶貝,白子墨被他嗆聲,本來想說本公子也是跟著美人出行,用得著你管嗎?
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那無厘頭的貴公子的矜持給咽了下去。
他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是我替他解圍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要是有什麼想買的東西,派人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帶回來便是。”
本來我是出於好心,結果他竟然順杆子往上爬:“本公子要買的是男人用的東西,就不勞皇妃了!”
我看著三皇叔,嘀咕道:“男人用的東西,什麼東西?”
三皇叔淺淺笑著,伸手拂過我臉頰上的頭發,熟練地為我理了理衣裝道:“隨他去吧!”
得,白子墨就是塊橡皮糖,一旦被粘上,就休想扯下來。
就這樣,六人的隊伍變成了十一人的隊伍,四個白城護衛用擔架抬著白子墨,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們後麵。
我們這樣奇葩的組合一出現,立即引起了路人的圍觀:“竟然有人抬著擔架來逛街,太拚了吧?”
“是啊,不過這模樣倒是很清秀,看起來很有味道啊!”
“不不不,你看前麵銀頭發那個,簡直是天神下凡,美豔不可方物啊!”
“可是他身邊已經有了美人,而且他的眼睛和手一直在美人身上,我們恐怕沒有機會了吧?”
“怎麼會?男人都是用下麵思考的,隻要膽子夠大,手段夠深,什麼樣的男人得不到?你要是不敢,我可就去了,這樣俊朗不凡的男人,就算給他做丫鬟都高興啊!”
“你走開,是我先看上那男人的!”
於是,很快,三皇叔的盛世絕顏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無數個繡著鴛鴦的荷包,帶著芳香的帕子從四麵八方朝三皇叔襲來。
我的臉瞬間就黑了,我知道三皇叔的容貌一定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如果沒有白子墨,也不會這麼快就引起轟動啊,現在這樣,還調查個毛毛雨啊,不如回家睡覺呢!
金子和我一樣想要劈了白子墨,因為白子墨從出來開始就沒消停過,不是漫天地喊給本公子喂水,就是扯著嗓門吼,給本公子揉肩,喊得金子一個頭兩個大。
金子靠近我的身邊問道:“皇妃,屬下可以把後麵那個傷殘人士打成廢物嗎?”
我低聲道:“順手幫我也踹兩腳,用力點,不用跟我客氣!”
我和金子正在商量著怎麼把白子墨變成一個廢渣,白子墨又開始叫喚起來:“男人婆,本公子無聊了,你快過來陪本公子說話!”
我朝金子點了點頭,金子眯了眯眼睛,她舉起雙手,手上的骨頭“嘎嘣嘎嘣”地響著:“好,我這就來!”
白子墨現在學聰明了,他一看到金子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知道絕對沒好事。
他連連擺手道:“本公子現在又不無聊了,你跟著他們逛吧,喜歡什麼,隨便挑,本公子全都包了!”
金子冷哼一聲,白子墨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找茬,隻能等下一個機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子墨突然指著前麵喊道:“男人婆,你快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