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夜落寒在夏蕎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他假裝她還是那個給他撒嬌的小嬌妻,他假裝她不曾愁眉苦臉,他隻是寵溺的說:“你四個字,會讓老公成為購衣狂魔的。”
夏蕎抿了抿唇,“那我就改行,賣衣服。”
夜落寒含情脈脈的看著夏蕎的眼睛,如果能遮住眼底的愁苦,他真的以為曾經那個依戀他的小女人回來他身邊了。
售貨員拿著卡走過來打擾了兩位談情說愛的“戀人。”
“先生太太,衣服已經打包好了,下午幾點給你們送過去?”
夏蕎不等夜落寒說話,便說:“送到77號,三點以後。”
夜落寒那邊下午沒人,而父親那邊,三點以後寶寶們就午睡起來了。
夜落寒看著夏蕎沒有反駁她,本來他想送到他們家,以後讓夏蕎和寶寶住回去,可夏蕎還是不願意。
兩人繼續是商場裏逛,夜落寒給夏蕎買了一頂帽子,太陽鏡,到了二樓的首飾店,夜落寒看著好看的都想給夏蕎買,一會兒功夫,夏蕎的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都被夜落寒給用首飾裹了起來。
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身上明晃晃的裝飾,夏蕎想起了傅雪。
她和傅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傅雪愛極了這些奢華的裝飾品,而她卻從小連紮馬尾的皮圈都喜歡單調的。
夜落寒的手機響起來,夜落寒從兜裏掏出來看了一眼,對夏蕎說:“是公司的,我去接個電話。”
“嗯。”夏蕎點頭。夜落寒帶著她來逛街的路上就給公司打過電話,說無事勿擾,所以陪她逛了這麼久,他的手機還是第一次響起。
夜落寒往樓梯口走,接起電話來。夏蕎看見他站在那裏,就像一道風景一般,惹的商場裏一些女性的母親朝那無人的樓梯投過去。
甚至,還有幾個年輕女子假裝從樓梯口經過,這些女人,竟然當著她的麵非禮她老公!
簡直不像話!
夏蕎直衝著天花板翻白眼。
夏蕎此刻特別能理解夜落寒吃紀皓辰和陸文郡以及她公司那些男人的醋的感覺,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自私的。
夜落寒掛了電話,回頭,直直的朝著夏蕎走來。
“公司有事?”夏蕎問他。
“處理了。”夜落寒說的風輕雲淡,長臂攬住她的小腰,“前麵有個咖啡屋,我們進去休息一下。”
順著夜落寒指的,夏蕎看見了前麵的咖啡屋,夏蕎挽著夜落寒的胳膊走過去,一進去。
舒緩的輕音樂飄散的空氣中,就像一條平靜的小河,流走時間的同時,也會流走憂煩,流走疲憊。
兩人坐下來,夜落寒給夏蕎點了一杯檸檬水,幾分點心,他自己則要了一杯咖啡。
夏蕎看著他,“你這兩年是不是把咖啡當水喝了?”
夜落寒眉中帶著寵溺的笑容,“沒有,我幾乎從不喝咖啡,我很愛護自己的身體。”
夜落寒沒有煽情說很多,但夏蕎卻仿佛聽到了他愛護自己身體的後麵的話,就像曾經紀皓辰說過,他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要照顧想照顧的人和應該照顧的人。
“那你還點一杯咖啡?”夏蕎問夜落寒。
夜落寒身體往夏蕎身邊傾了一下,低聲對夏蕎說:“進咖啡屋不點咖啡,我怕女服務員多看我幾眼。”
夏蕎:“……”
他是什麼時候學會幽默的?隻是為了討她開心嗎?
“服務員,給我拿根吸管來。”
夏蕎不知道夜落寒要一根吸管幹嘛,服務員把吸管拿來的時候,夜落寒接過吸管說了一句謝謝,將吸管插進夏蕎那杯檸檬水裏。
“我們一起喝。”
夏蕎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的俊臉,她的心裏流淌出一股初戀的味道來。
原來,一根吸管的用處這麼大。
夏蕎低頭,含住那根吸管,兩個人同引一杯檸檬水。
咽下檸檬水,夏蕎從包裏取出一個藍色絲絨的小盒子來給夜落寒遞過去。
“什麼?”夜落寒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