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蕎拿著那套男士衣服看向傅晉年,“爸,這是不是給您買的啊?”
傅晉年早就和夜落寒一樣,眼睛直了,雖然兩人都是驚,但夜落寒是驚訝,傅晉年是驚喜。
但傅晉年沒有把驚喜表露在臉上,他對夏蕎說:“應該是給落寒的,”轉頭,傅晉年對夜落寒說:“你去試試吧。”
這樣子一點也不年輕,而且,一看就小一號,夜落寒淺淺笑著,“應該是給爸的,這衣服我穿小。”
“小嗎?”傅晉年說:“我覺得我和你身材差不多。”
夏蕎拿著衣服走到傅晉年身邊,“爸,這套衣服,夜落寒穿肯定不合身。您去試試吧。”
傅晉年的眸子裏倏然眯緊,眼低那抹光亮被他隱藏起來他還是接過衣服,“那……我去試試。”
就在傅晉年拿著衣服上樓時,夏蕎的電話響了。
夏蕎從沙發上拿起手機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還是接了起來,“喂。”
從手機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是傅蕎女士嗎?”
“嗯,是我,你是?”夏蕎問道。
“您好,我是東方珀麗的李經理。”
東方珀麗!夏蕎是熙城長大的,自然知道東方珀麗是什麼地方,她看向傅晉年。
傅晉年聽見夏蕎的電話響時就已經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等著夏蕎接完電話,夏蕎聽到電話看他時,他便明白了那件衣服是怎麼回事了。
“對不起夏女士,”東方珀麗的李經理在電話裏說道:“之前喬女士給您定的幾套衣服,早上喬女士的秘書來取衣服,我們店裏的小姑娘才上班不久,對業務不熟悉,給您弄錯了,那套男士衣服拿錯了。”
這不是對業務熟不熟悉的問題,而是,耍了一個人的問題!
夏蕎心裏突然冒火,真的很想罵人,可雖然在徐秀琴的熏陶下長大,可她還是沒有學會徐秀琴那套罵人的本事。
看著傅晉年,雖然傅晉年的臉上毫無表情,可她知道,這通電話吧傅晉年內心裏燃燒著那把烈火徹底撲滅了。
傅晉年走過來,看著麵色平靜溫潤的女兒,他很欣慰,夏蕎雖然在徐秀琴那種無恥潑辣的熏陶下長大,可夏蕎的身上從來沒有怨念,都是高貴雅靜的氣質,就像她的媽媽一樣,小小的女人,卻有能容天下的胸襟。
傅晉年對夏蕎說:“是不是弄錯了衣服?”
“傅女士,您還在嗎聽?那個,我已經派人給您把衣服送過去了,希望沒有耽誤你的事情,還有……請麻煩您把另一套給我捎回來。”
夏蕎抿唇,對電話裏說:“知道了。”
掛了電話,整個房間裏好像充滿了尷尬的氣氛,好在暉兒的聲音,和小曦和銳兒的聲音傳來,把這尷尬的氣氛給壓住了。
傅晉年把手臂上搭著的衣服遞給傭人,“給人家包起來。”
夏蕎對傅晉年說:“爸,我給您買一套。”
傅晉年笑了一聲,那隻能動的手揉了一下夏蕎的頭發,“爸的衣服還用你買?”
夏蕎沉默下來,自從和傅晉將父女相認,傅晉年把一個父親的樣子做的十足,對她和對她的孩子們照顧的無微不至,而她想為父親做些什麼,但父親身邊已經被管家打理的一絲不苟。
就連給父親洗件衣服,隻要傅晉年換下來,不等她發現,管家已經拿走了。
“行了,上樓去試衣服吧,”傅晉年一臉輕鬆無所謂,“爸知道你是好女兒。”
夜落寒看見了包裝盒上的東方珀麗標誌,也是不高興了,“東方珀麗做禮服是有些年頭的,怎麼就弄錯了?”
夜落寒希望這套衣服是給傅晉年的,沒有弄錯。
“說是有個小姑娘剛上班不久。”夏蕎給夜落寒解釋,也是給父親解釋聽的。
那邊傭人一邊給打包衣服,一邊生氣的說道:“這麼重要的禮服就交給一個剛上班的小姑娘?真是不負責!我們應該投訴她!”
夏蕎和夜落寒看去,那女傭依舊一臉憤憤不平,好像比她的衣服弄錯都生氣。
兩人回眸,從那女傭的臉上挪開,互看一眼。
傅晉年到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責備這女傭多嘴多話。
傅晉年對任何一個下人都很好,夏蕎從未聽見他責備過哪個傭人,但這些傭人都特別尊敬和顧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