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年向喬慕晴走過去,他站在喬慕晴眼前,停下腳步,她的身高在他的肩頭,他走過來時,喬慕晴一直是仰視他的,直到他走近,喬慕晴地垂下頭,她說:“我不會放過她的!”
傅晉年眯起心疼的眼眸,俯視著喬慕晴,“我也不會放過她。”
喬慕晴抬起眼眸來,眼眶紅紅的,布滿血絲和淚水,傅晉年俯視著的角度,看見她的眼睛紅的滴血一般,他後悔死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害了年輕的女孩,如今害了她的女兒。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傅晉年說:“慕晴,對不起。”
“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喬慕晴的牙齒咬的咯咯的響,“我的女兒才隻有十七歲……”
傅晉年聽見了喬慕晴心碎的聲音。
他的心何嚐沒碎了?
“自己保重身體。”傅晉年說,垂在大腿兩側的手彎曲收緊,緊的後背起來青筋。
傅晉年走了,坐在車上,去機場。
私人飛機上,傅晉年看著窗外的白雲和藍天,眼底沒有清澈,隻有陰毒和渾濁。
敢動他的女兒的人,純屬活膩了。
傅晉年自從和夏蕎相認,有意將公司全部歸入正途,這次把公司全部遷回國內來,又讓夏蕎管理公司,就已經將公司全部轉入正途了。
他是放下了屠刀,但不代表就不會殺人了!
……
浦海洋接到電話,立刻遞給夜落寒,夜落寒聽了後,對杜森和李朝陽說:“龔三出現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夜落寒看著喬慕晴,說:“媽,你在這裏等,蕎蕎,你陪著媽,”
夜落寒轉身,身後夏蕎對喬慕晴說:“媽,你在這兒等著,叔叔,你陪著媽,我和落寒去。”
夜落寒回頭,看著差點兒撞在他身上的夏蕎,他伸出手,將夏蕎的手牽進自己的大手中,快步走出去。
仿佛世界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夏蕎坐在夜落寒副駕裏,車是夜落寒親自開著的,夜落寒的藍牙裏傳來跟蹤龔三的人的報告:“夜先生,龔三的車往幸福路開去了。”
夜落寒“嗯”了一聲,“你跟著他,更緊點兒。”
夏蕎看向夜落寒,他在警局裏給杜森和李朝陽吩咐的可不是去幸福路的方向,她看向夜落寒,“落寒……”
夜落寒回頭看了一眼夏蕎,“龔三這麼明目張膽的出來,必定是聲東擊西。”
所以,杜森和李朝陽是去救溫諾爾了嗎?!
“蕎蕎,我會保證諾爾安全的……”
夏蕎的心狠狠的疼過,想著那個視頻,她就有種生命到了極限的感覺。
她看見夜落寒的眸底也有心疼和緊張,可他的外表還是泰山崩塌前不動聲色的人,這個時候,如果都亂了,心都碎了,那麼誰來救諾爾呢?
夏蕎張開自己的手心,手心中全是汗水,就像剛洗過手一樣。
夜落寒的藍牙裏,一直有人在報告著龔三的路線,夜落寒的車在馬路上疾馳!所到之處交警早已經一路開著路燈,而且攔下了所有行駛的車輛。
路邊的行人都在驚訝的看著,這是怎麼了?一輛賓利竟然快讓全城戒嚴了。
“夜先生,龔三到了水源路,正往青春湖方向行駛。”
夏蕎聽見了夜落寒藍牙裏的話,青春湖路線就要出城了,夏蕎問夜落寒,“龔三想幹嘛?”
“這種賤人,想找死!”夜落寒對夏蕎說完,又對電話裏指揮道:“不能讓他出了這條路!”
夏蕎知道,出了這條路,就是到了高速國道,在國道上抓人,那是很危險的,也會給別人帶來危險。
夜落寒的車很快駛出城區,進了青春湖路線,夏蕎看見前麵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夜落寒的眼眸變深,夏蕎問夜落寒,“那個就是龔三的車嗎?”
“是的。”夜落寒踩了一腳油,夏蕎看見很多警車從路上開了過來,突然,夏蕎覺得夜落寒像是變了一個魔術一般。
一輛警車超過了夜落寒的車,聽得“砰!”的一聲槍響,夏蕎往前麵看去。
夜落寒又踩了一腳油,沒行駛多遠,夏蕎就看見了停在前麵的保時捷。
警車圍了上來,警察下了車,用車身堵住自己的身體,一個警察拿出擴音器來,喊道:“龔三!你被包圍了!”
夏蕎剛要拉開車門下車,夜落寒一把拉住夏蕎,夏蕎急的看向夜落寒,她心裏隻想著諾爾……
“車上等著。”夜落寒說完,打開車門下車。
夏蕎拉住他的胳膊,“落寒……”
“我沒事。”夜落寒說的斬釘截鐵。
話後,夜落寒推開夏蕎的手,一刻沒停的拉開車門下了車。
龔三從車裏出來,夏蕎看見龔三是個中年男人,身高馬大,長的很精神,這就是當年將她帶出去的那個黑勢力!夏蕎看著牙齒都恨的咬碎了,她打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