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是夏薇的忌日!
怪不得她心裏會莫名的難過的難過呢。
夏薇已經走了三年了,每年夏蕎無論多忙都會去看看夏薇。
今年,她也不例外。
夏蕎拿了包和手機就走了。她在停車場取了車,給紀皓辰打了一個電話。
紀皓辰接到夏蕎的電話十分詫異,他叫了一聲:“嫂子。”
夏蕎抬了抬眸,很快適應過來,紀皓辰在夜家這樣叫她,出來在任何地方都應該這樣叫她。
“皓辰,那個木偶娃娃,你,能還給我嗎?”
“……”紀皓辰愣了一下,他問夏蕎,“你要它幹嘛?”
“今天是我姐夏薇的忌日,她一直想要那個娃娃,”夏蕎說,當年她給了夏薇,可被紀皓辰又給要回去了。
“對不起啊,那個娃娃我已經扔了。”其實,是上次夜鈴飛在他的書櫃裏找到,他自己扔的。
“哦。那好吧。沒事了,我掛了。”夏蕎掛了電話。
路上,她給夏薇買了一束火紅的玫瑰,夏薇最愛紅玫瑰了。
一早上有些陰天,夏蕎走到半路的時候,天上突然飄起小雨來。
夏蕎的心也因這淅淅瀝瀝的小雨泛上一層感慨,夏薇這個女人,終究還是感動了一下老天。
因為這場小雨,夏薇安睡的墓地上迷蒙上一片陰鬱,本來冷冷清清的墓地變得死氣沉沉。
夏蕎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下了車,來到夏薇的墓碑前,她看見了墓碑上夏薇的照片,那張笑臉。
將花放在墓碑上,夏蕎說:“姐,我來看你了。”
走過去,夏蕎彎腰將墓碑上的那張照片擦拭了一下,夏薇笑的真好看,明眸酷齒,嘴角微微抿著,一雙笑眼個這蒼茫的時空看著她。
不由自主的,夏蕎的眼前浮現出夏薇曾經活靈活現的樣子來,夏薇隻是愛慕虛榮,她罪不該死,可冉玥那個女人,僅僅為了報複她就把夏薇殺了。
這給她和本來就僵的夏家,再度蒙上一層寒冰,夏蕎知道,擱在她和夏家這塊寒冰永遠化不了了,但夏蕎每次看望過夏薇都會回到夏家,她想代替夏薇陪陪夏建忠和徐秀琴。
“姐,我走了,明年再來看你。”
從墓地出來,路經一家超市,夏蕎進去買了一些吃喝,又給夏建忠買了兩瓶好酒,夏建忠喜歡喝點兒酒,現在夏薇不在了,也沒有人孝敬他給他買酒喝了。
想到這些,夏蕎還是很難過。其實她很不願意看見夏建忠和徐秀琴孤獨的樣子。
想想如今夜家兒孫滿堂,可夏建忠和徐秀琴卻孤零零的,她心裏也不好受。
超市門口有個櫃台,專門賣外貿貨的,夏蕎看見有賣波西米亞風格的大披肩的,夏蕎想起自己曾經給徐秀琴買過一條,當時,夏薇說:“媽,您要喜歡,回頭我讓皓辰給您從國外多帶幾條這樣的披肩。”
當時夏薇的話記憶猶在夏蕎耳邊,可說話的夏薇已經不在了,夏薇口中的紀皓辰也自始至終沒有給徐秀琴買過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披肩。
夏薇的眼光真的是很好,她看上的紀皓辰,其實就是一個好先生,一個好丈夫,看看現在紀皓辰在夜家,黎敏和夜百川為什麼把紀皓辰捧在手心當寶?還不是因為紀皓辰真的是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嗎?還不是因為紀皓辰疼他們家的寶貝女兒嗎?
當年夏薇和紀皓辰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隻是夏薇一頭熱的時候,徐秀琴和夏建忠就隻想著在紀皓辰身上榨油水,可夜百川和黎敏,當紀皓辰在醫院裏說愛他們的女兒時候,夜百川和黎敏就把夜家給了紀皓辰。
“這位小姐,你看上哪條披肩了?”
夏蕎被賣衣服的阿姨叫了一聲回過神來,她指著貨架上麵的波西米亞風格披肩問道:“這披肩有幾個顏色?”
“有……”那個阿姨看了看夏蕎,一邊低頭從櫃台下往出拿,一邊說:“可能有十幾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