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的臉腫的厲害,身下更是新傷加上新傷,她幾乎都走不了路。

沈天賜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還翹著二郎腿,他讓宋雨做家務。

他虐待她,宋雨忍了。

她忍著身上的疼,忍著心上的疼,把地板擦了,把臥室裏淫,亂後的現場打掃,還擦了桌子。

擦到沈天賜的手邊時,她半跪在沈天賜的身邊,她說:“天賜,我們談談吧,那個,我每周來給你打掃衛生,你可不可……”

“不可以!”沈天賜像個女人一樣斜著眼睛剜了一眼宋雨。

“……”宋雨看著沈天賜,開始低頭擦桌子,她低聲說:“沈天賜,你真是個惡魔。”

沈天賜挑眉,看見擦桌子的宋雨低聲嘟囔,突然心裏就有種暖意。

他很快冷下臉來,不再看宋雨。

宋雨打掃完衛生,走到廚房,看見了冰箱,她打開冰箱,說:“沈天賜,冰箱裏為什麼這麼空啊?”

沈天賜站起來,走到廚房,走到宋雨的身邊,他看著宋雨,譏諷的問:“餓了?”

的確餓了。

但宋雨說:“我想找點兒冰塊,”她的臉腫的難受,她得弄點兒冰塊敷敷,不然幾天都不能見人了,她得趕在周一前讓臉上的腫消下去。

宋雨低著頭,但沈天賜還是能看見她腫的高高的臉。

他剛才想諷刺她的話全數咽了回去,他轉身離開廚房,冷冰冰的說:“冰塊不是水凍成的嗎?有冰箱還差冰塊?”

宋雨看著沈天賜的背影,很高大,很健碩,可卻,那麼讓她討厭和害怕。

宋雨找了一個碗,接了半碗水,放在冰箱冷凍裏。

她回頭朝客廳裏看去,已經不見沈天賜的身影。

她走出廚房,無事可做,她坐在沙發上,發呆,僅僅一天,她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卻又讓她不得不接受。

宋雨抱緊自己的雙臂,身體似乎還在瑟瑟發抖,回顧起來,她還驚魂未定。

可就這個驚魂未定的回想中,身後的門突然開了,宋雨回頭,看見沈天賜,一顆膽怯的心便更不安了。

外麵已經天黑了。宋雨站起來,對沈天賜說:“天賜,今晚我能回去嗎?”

沈天賜不說話,坐在沙發上,距離宋雨挺近,宋雨往後站了一步。

沈天賜不說話,宋雨知道他的意思,她坐下來,雙手放在腿上互掐,她說:“天賜,你想過嗎?你這樣做,和我媽媽是不是一樣壞了?”

盡管宋雨不想說她死去媽媽的壞話。

“我殺了你,也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可是我沒有錯!”宋雨轉身,對著沈天賜,大聲的喊。

“我爸有錯嗎?我媽有錯嗎?我有錯嗎?”沈天賜的聲音更大。

宋雨咬著唇,不再說話,默默垂下眼瞼,眼眶疼的厲害,她今天把眼睛都哭腫了。

門鈴突然響起,宋雨嚇得“蹭”的一下子站起來,驚慌的看著門口。如果有沈天賜的家人回來,她怎麼辦?

沈天賜看見宋雨一驚一乍的樣子,冷著的臉更冷了,他走向門口,打開門,門口傳來外賣小哥的聲音,“您好,您的外賣。”

宋雨鬆了一口氣。

沈天賜提著幾個食盒走進來,看了一眼站在沙發前呆傻的宋雨,他也不吱聲,就那麼走到餐廳,將食物放在桌子上,打開餐盒,自己吃起來。

宋雨看著他吃東西,她咽了咽口水,她坐在沙發上轉過頭不看沈天賜,她早上吃了幾個小籠包,一碗稀飯,到此刻她應該也餓了,可她卻沒有一點兒餓的感覺,她也吃不下任何,她絲毫沒有胃口。

她隻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冰箱裏的水結成冰塊。

沈天賜以為宋雨餓了,會過來吃飯,即便他不叫她,可那個呆傻的丫頭竟然像尊雕像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過來吃飯!”沈天賜不得不喊宋雨。

耳朵都被他的大嗓門炸聾了,心也被他一嗓子吼的掉了出來,她朝沈天賜翻了一個白眼,“我不餓!”

“不行!”沈天賜冷聲命令,“必須過來吃!”

“你關心我幹嘛?”宋雨回頭又剜了一眼沈天賜。

“哼,關心你?”沈天賜吃了一口菜,咀嚼的津津有味,他說:“我是擔心你夜裏沒有力氣,我就像奸僵屍一樣,沒有味道。”

“……”宋雨的眼睛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她的心顫抖的讓她都無法呼吸了。

起身,宋雨朝臥室裏走去,她又哭了。

一個小時後,宋雨去廚房打開冰箱,那碗水竟然凍的很堅硬了,都從碗裏弄不出來了,她納悶,一個小時不過而已,一碗水怎麼會凍這麼結實?她看去,溫度竟然比她放進水時低了十度?!

宋雨抬眸,朝廚房外看去,是沈天賜給她把冰箱的溫度調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