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國度,古老的昆侖。
傳說,這裏是萬祖之山,也是萬神之鄉。
昆侖虛中,有一座常年被雲霧環繞的山,名喚昆侖仙山。仙山之巔,放著一張白玉床,上麵躺著一個穿著素衣的女子,肌膚勝雪,麵容幹淨,仿若一個仙子般,美的不可方物。
此時,女子的眼睛是閉著的,單是看一眼就讓人難以自拔,很難想象,若她醒來,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距離白玉床百步之內,矗立著一口巨大的鼎,裏麵有金火噴湧,香氣陣陣。旁邊,一個麵容憔悴的少年神色凝重的望著麵前的鼎,不時的往進加東西,看的仔細了,有黑豆,有何首烏,有白茯苓……
他在煉丹,還陽丹!
這種丹藥,傳說能讓人起死回生,也能讓人長生不老,當年秦始皇派徐福出海求仙藥,求的就是還陽丹。
“今天,是整第四十九天了。”
少年手中拿著最後一株藥材,看了看麵前的大鼎,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白玉床,目光盡顯溫柔。
“嫣兒,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我不相信,隻要這世上還有一絲你的影子,我也要抓住!”
“傳言,煉製這讓人起死回生的丹藥,是逆天之行,會遭天譴,墜萬劫苦海,但那又如何?”
“逆了天下也罷,怎敵得過你刹那芳華?”大笑一聲,少年一把將手中的藥材拋進了大鼎中。
轟!
本來穩定燃燒的金焰,在藥材拋進去之時,突然急劇燃燒,熱浪滔天,爆音陣陣。
這是要爆鼎的節奏啊,難道失敗了?怎麼會這樣?!
不!
隨著最後一聲轟鳴,大鼎轟然碎裂,少年的心仿若也跟著一起碎裂了。
“嫣兒,對不起……”
最終,我還是負了你。
腦海中閃過以往種種,少年那筆直的身體一下子倒了下去,連續四十九天集中精神煉丹,他的身體承受能力早已達到了極限,要不是心中的執念,早就猝死了。
“就這樣死了嗎?也好,嫣兒,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感受著身體機能的散失,少年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從容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在他死後不久,那爆裂的大鼎處突然綻放七彩光芒,一顆圓潤的丹藥居然長著翅膀飛了起來,生出異香,引的周圍無數飛禽走獸前來朝拜,最後那飛著的丹藥化成兩半,各自飛入了少年以及白玉床上的女子口中。
※※※
不大的一間房子內,一個大男孩兒平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仿若冬天的白霜一般,看了讓人心底發寒。床沿上,一個女孩兒不停的哭泣著,一會兒看看床上的人兒,一會兒用手帕擦擦眼淚。
“少爺,你倒是快點兒好起來吧,不要嚇冬春呀。”
“少爺……嗚嗚……”
“哭哭哭,哭有什麼用,哭少爺就能醒來嗎?”這時,另一個女孩兒衣衫不整的自屋外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道:“疼死我了。”名叫冬春的女孩兒見狀,擦了擦眼角道:“夏草,你怎麼了,怎麼如此模樣?”
“能怎麼樣,還不是大爺門外那幫死蹄子,在那兒說少爺的風涼話,可巧被我聽著,豈能不氣?”
“你不會又和她們打起來了吧,仔細大爺知道了打斷你的腿。”
“大爺怎麼了,萬事兒得講一個理字,哼!”夏草別過頭去,打開一個藥箱子,取出一瓶藥開始往傷口上塗抹。
“哎呀……”夏草輕哼。
“你慢著點兒”冬春看著都心疼,道:“你說你,人家一夥人,你就一個,還愣是跟人打架,不是明顯吃虧嗎?”
“誰讓他們說少爺的壞話,你都不知道有多難聽。”
“她們說什麼了?”
“這不三天後就要進行族比了嘛,少爺自幼得了怪病,不能修行,肯定和往年一樣不能參加,她們就說少爺是軟骨頭,要不是憑借族長之子的身份,肯定早就被趕出永家了,扔在大街上都沒人撿的垃圾玩意兒,還敢垂涎蕭家大小姐的美色,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要知道,蕭家大小姐可是永凱公子的。”夏草說著就來氣,接著道:“少爺一向寬厚待人,落在她們眼裏倒成了軟骨頭,冬春你說少爺都這樣了,她們怎麼可以這樣肆意侮辱他,還往他身上潑冷水……嗚嗚”
說著說著,夏草竟也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們簡直就不是人。”
“少爺你倒是醒醒啊……”
“誰讓少爺不能修行呢。”冬春歎了一口氣,一針見血道。她深知這個世界崇尚武力,沒有絕對的實力,即使你有再高的地位又如何,一切都是虛妄罷了。她麵前的少爺自娘胎裏得了一種怪病,非但不能修行,而且晨起或每逢天氣轉變之時,全身的關節處猶如千萬隻螞蟻撕咬一般,疼痛難當,醫師診斷為先天骨肉分離,斷言活不了,但族長也不知從哪兒搗鼓來的偏方,入深山采藥,用一個破舊的瓦罐熬成湯喂給他,愣是讓他活了下來,並取名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