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數條街道,一棟偌大的古建築出現在眼前,在眾多簡陋,血跡斑斑的房屋中格外現言。
徐飛手中泌出了冷汗,還沒找到合適的東西。
“就是前麵了,”老兵對著那棟極為氣派的建築說道,頭也不回。“瞧,那裏還有人守著。”
徐飛順著老兵的視線看去,兩個看上去極為厲害的士兵站在那兒。“tm,怎麼還有人守著?”徐飛發著牢騷,又是著急,“再找不個,就沒機會了。”
徐飛也不管什麼,就是對著老兵說:“我要小便。”
“快到了,還去過啥?”老兵回過頭,狐疑地望著徐飛說道。“到那兒再去。”
聽此,徐飛聲色俱厲地說:“不行!我要噓出來了。”
“又再發瘋!”年輕的士兵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
老兵瞥了他一眼,開口:“讓他去,你給我看好點!”
徐飛也瞥了一眼,屁顛屁顛的跑到一個傾倒的轎子下。
他並沒有聽到老少兩兵走動的聲音,於是一手撒尿,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轎子上摳下一條細細的木。
感到手指處火辣辣的,他反倒鬆了口氣。
撒完尿,他又站立會,待他們倆催他,才提上褲子,又屁顛屁顛跑去。
“真有趣。”年輕的士兵盯著他的屁股,微笑著說。
徐飛自然知道他是嘲諷,不過,他也不說什麼,就是親笑了兩聲。
徐飛裝得很好,氣氛很輕鬆。
老兵卻沉默得看著,不知在想什麼,徐飛來了,就催他趕路。
越走近那棟建築,一股壓抑的氣息越是明顯。徐飛走到建築前,他已壓抑得透不過氣。
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什麼?
站在門前的士兵穿著閃亮的鐵甲,一雙大眼睛不怒自威,牢牢地盯著走近的幾人。
年輕的士兵出示一張鐵牌,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徐飛路過守門士兵身旁,不自覺的想到他的族人。
族人們呼天喊地,抱著食物不鬆手的樣子。他的腦海又出現了,他抱著渾身浴血的蠻族孩子大笑的局麵。
溫馨的場景令徐飛知曉,自己還是一個蠻族祭司。他違背了大祭司的命令,出掠殺,才導致如今下場。
走過幾個平常的小屋,一棟較大的房子坐落在幾人眼前。
那裏同樣有兩個士兵守著,縱然,徐飛早已料到,他還是止不住地緊張。
幾人靠近。在守門士兵的逼視下停下。這時,老兵上前拱手說道:“將軍要的人已經帶到,請通報一聲。”
其中一個守門士兵開口道:“他留下,你們倆走吧。”
“大爺,好的。”老兵再次拱手,末了,回過頭,輕推了一把徐飛,道:“去。”
徐飛披頭散發,低著頭。他能感到守門士兵尖銳的目光。
院子裏十分寂靜,隻剩下蟲子的叫聲,和老少倆兵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徐飛緩緩的走到門前,停了下來,用透過黑發的眼光掃視兩個士兵。
士兵渾身血氣激蕩,用高高在上的姿態望著他說:“推門進去。”
徐飛緩緩推門,背脊已經冰涼。兩個士兵中隨便一個就能輕鬆碾壓他。
房子裏燈火通明,徐飛入內,便見到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穿著鎧甲的將軍端坐案後,用粗狂的眉毛對著他。
空蕩的室內,將軍細細的盯著手上的竹簡。徐飛望著他的臉,略微驚愕。
“來了?”將軍開口道,隨即放下竹簡,抬起他的頭。
簡簡單單的麵孔,唯一令人映像深刻的一對丹鳳眼。臉型粗獷,下巴向內凹陷,鼻梁也不挺直。這個算得上有特色的人,與記憶中他的鏡麵重合。
徐飛驚愕得忘記了思考,披頭散發,又身著一身通白囚衣,仿佛不是個人。
將軍的眼神變得尖銳,眼前的完全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