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愕然,他不知道自己對族人有什麼必要性,可能是族內饑荒更進一步了,但應該也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動蕩,最多像他一樣的祭司多出來幾個掠食。
徐飛就是因為本區內饑荒,才不顧大祭司命令出來掠殺,這樣的情況他的記憶裏也不少。
實在想不到什麼的徐飛果斷開口:“這隻是個先鋒,他還敢跟我搏命。”
“你我可說不準,”說著大將軍有些頹然,坐在案上,神色一片蒼涼,“你若是出事了,說不定我還付不了責。”
“怎麼可能!將軍自是比我有用。”
“哼!不必囉嗦。”將軍冷冽的眼神再次刺向徐飛,“回不回去?”
“可這幾率太小了,我可想立功回去。”徐飛拱手道。
“已經立了一功,”將軍眼神越加冷冽。
徐飛望向大將軍,仿佛有所有希望都沒了的勇氣。
一切沉寂了下來,燭火猛烈地搖曳著,木頭的梁仿佛有小動物的聲音傳出。
將軍的眼神中,徐飛站著一片冰雪世界。白花花的雪中隱約有的血骨暴露出來。
街道上漂浮的血腥味仿佛傳到了這裏,兩人誰也不說話,終了,徐飛打破沉寂。
“恭喜,將軍有了領域之意,不過你不必這麼對我。”徐飛昂起頭,看著坐著的將軍道。“我身為大燕人,不能替大燕百姓報仇雪恨是何等恥辱,而眼見著大燕百姓被殘害而不能阻止;眼看著就能殺敵而不能如此。請問,生我為何?”
將軍不知何時,眼中領域之意一掃,臉色也不見了絲毫蒼涼之色,反而滿是欣喜。
“很好,很好!”將軍起身道,“你有這種癖好,也隻能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改。”他走近,拍了拍徐飛肩膀,道“你以後會明白,大燕生你為何,天子要你為何。你回去吧,真的,這是為了未來。”
“我管他為何!該死的怎麼好像都玩我!”徐飛想著,眼中泛著閃閃光芒,像是激動所致。
“真不能待這?”他用盡力氣說。
將軍望著徐飛奇怪的臉色,倒是不再說話,拍了拍他的肩。末了,又拍拍手。
徐飛好奇地望著將軍,眼神中還有餘韻。不一會兒,推門聲響起。
徐飛望去,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出現在他眼底。
老頭銀白的頭發絲加上一身銀色的鐵甲,極其炫目。
蒼老的容貌,偶見當年光華。
“哈哈!沒想到吧!我的好女婿!”老頭摸著山羊胡子大笑走來。
徐飛頓時驚愕得說不出話,手不知覺的攤開朝上。他望著老頭走近,撐大鼻孔,看向大將軍,一會兒,又看向他走來的丈人。
將軍見徐飛回頭,哈哈大笑,朝著老頭說:“瞧,你女婿想把你像抱你女兒一樣的抱在懷裏——看他激動的。”
“那倒是!”老頭昂起頭大笑一陣,對著他的女婿道,“不必了!不必了!”最後欣喜地望著他的女婿。
徐飛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