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捂住嘴巴,朝著那人的背影嗚嗚道:“憑什麼打我,那女人的事,我說的那一句是假的。”
她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女人的奸夫。
容成獨卻突然停了腳步,轉過頭來,抬手示意金鱗暫止。“你家小弟,她勾引?是真的?”他問道。
莫靈兒連連點頭。
莫老婆子嘴疼緩解了些,這時也插口道:“若不然,我們找她來做什麼?這女人忒不老實,還慫恿陸將軍貶了我家四兒的官。這位公子,你不是也被她騙了吧。”
心中憤憤然。看你這女人還騷不騷!
“你給我住口”,抱著一小壇蜂蜜的嶽箏,聽到莫老婆子漏風的話,疾步跑到門口,怒喝道。
她出來後院,看到他還站在門口,便想將玫瑰蜜拿來讓他帶到王府。誰想再從廚房出來,竟然聽到了莫老婆子的聲音,還這麼說她!
見正主兒終於出來,莫老婆子的氣勢又漲了上去。“你這個蛇蠍女人,是個****就罷了,還……”
她的話沒繼續下去,金鱗的劍柄就又敲了上去。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擔任掌嘴這麼女氣的活,可是王爺身邊的氣息已經凝結了,他敢不出手。這老婆子,真是個憨貨。
莫老婆子再次受打,嘴上的鮮血一時如注,疼得哇哇大叫,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嶽箏縱使惱恨這個凶惡的婆婆,見此心中也泛起不忍。
莫靈兒連忙上前扶住,怒瞪動手的男人,但口中又有血腥之氣,一時也不敢質問。隻是看了嶽箏一眼,惡恨不已。
容成獨垂眸看地,清冷言道:“既然如此,就送他們回老家吧。”他說過,也不看嶽箏一眼,轉身即走。
“哎,你先別走。”嶽箏著急喊道:“什麼送他們回老家?”
讓他們走了,她的氣哪裏發去?那個被親生父親授意流掉的孩子,他的仇該找誰算去?
就算容成獨不讓他們好過,卻並不如她親自將莫家敗落使她快意。
容成獨現在對她已不是剛才那一點氣了,被她喊住,也想直接走開的。不過他還是停了片刻,說道:“就是回老家啊!”
輕飄飄的話,讓人脊背發寒。
金鱗卻是有些不可思議,這還是跟著王爺以來,聽到過的最明確的一次將人處死的命令。回老家,當然是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哪個人不是從土裏來的?
他這麼想著,也有些脊背發寒起來。察覺到,不禁暗咒自己沒出息。他手中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雖然不算多,可也不少吧。
寒什麼寒……可是王爺的語氣,確實很寒啊。
嶽箏在他停的這片刻,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的袖擺。一時間卻不知說什麼,他在這裏也有一會兒,定然是知道了,她與這兩個女人之前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