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1 / 2)

第 27 章

“你是說趕明天要帶葉誌誠的女兒出去玩?”

回到家,喬逸征邊更換著衣服,邊問舒清。

“啊,上次去他們家的時候就同姍姍講好了。怎麼,不是你要有什麼事吧?”

“有啊。今天幾個朋友約我,說是打算明天去遊泳。我正尋思著這段時間沒怎麼陪你,怕是你也寂寞了,就考慮著帶你一起去,這樣咱倆也有時間多待一會兒。誰知道你已經把自己安排好了,掃興!”喬逸征意興闌珊的說。

還以為終於有了和舒清一起出去玩的機會,所以當朋友約他,並且要求帶上女伴時,喬逸征高興的一口答應下來。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舒清竟然和一個小孩子有了約。

“那怎麼辦?我都同姍姍說好了,要是反悔,小姑娘一定會失望的。言而無信,對小孩子影響不好。”

舒清也有些犯難,她的確有好久沒和喬逸征出去遊玩了。雖然明天同去的還有他的那些朋友,可是相信喬逸征總能挑出時間和她單獨相處的,她不舍得失去這個機會。可是要她去和姍姍講,明天不帶她出去了,她又覺得挺對不起那小姑娘的,也講不出口。

“你倒是對那孩子挺上心的。幹嘛,母性泛濫?”

喬逸征心裏不是滋味,說出的話裏難免有些酸溜溜的。

舒清把兩個人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笑著說:“今晚吃餃子的時候醋喝的多,人也變成山西老陳醋了,和一個小孩子吃味。我這不是覺得葉礦的老婆去得早,姍姍小小年紀就沒了媽媽疼,怪惹人憐的。而且,”

舒清坐到床上,曲起雙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睛盯著腳下的床單有些出神。過了一會兒,才又緩緩的說:“看到她就讓我想起了我小的時候,自從我媽去世,我都不知道母愛是什麼了。別的孩子想要吃什麼喝什麼,都會找媽媽要,不給就撒嬌。可我不行,一是沒有媽媽,二是我爸整天待在井上不回家,有時晚上還要值班,他根本顧不得我許多,我隻能學著自己照顧自己。還記得我第一次來身上的時候,剛好和班上的一位男同學打了架,並且動手了。當時他用腳踹了我肚子兩腳,回家後我就發現褲子上全是血,我嚇壞了,還以為是哪地方被那個同學給踢壞了。可是又不敢和我爸說,怕他罵我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就知道惹事。後來還是我把換下來的褲子拿出去洗的時候,正巧被鄰居家的阿姨瞅到了,是她拿來衛生巾教我怎麼使用,還告訴了我一些衛生常識。”

抬起頭來,舒清坦蕩蕩的望著喬逸征,眼裏一片清明,“將心比心,如果姍姍能遇到一個像我家鄰居那樣的好阿姨,幫助她憐惜她,待到以後回想起來,她會覺得這世上還是助人為樂的好人多,那她會生活的更積極一些,也會生活的更快樂一些。”

喬逸征眼神也變得深沉,麵色漸漸凝重,他坐到舒清旁邊,攬她入懷。輕輕歎口氣:“唉,我剛才的那話有些過了,我向你道歉。你明天就帶姍姍去吧,反正我們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想要約會什麼時間都成,別叫小孩子失望了。”

就因為鄰居無意間的一次好心相助,使得舒清從此對人性的認識更願意從正麵出發,她相信天下還是好人多。她對自己的人生更能從容對待,積極樂觀向上成為她在成長的路上的鞭策。

舒清希望,姍姍也能夠像她一樣,甚至比她做得還要好,能夠心胸開闊的待人接物,積極樂觀的迎接將來的挑戰。

臨睡覺前,喬逸征的一段話叫舒清一晚輾轉反側,徹夜未眠。使得她第二天清晨起床時,頭都還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沒有睡好覺的緣故,還是因為喬逸征拋出的問題叫她頭痛。

一片漆黑的臥室裏,連最後的一盞昏黃的床頭燈都熄滅後,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我們結婚吧!結了婚,我們就可以有我們自己的孩子可以疼,你可以把你從前失去的母愛全部補到他(她)身上。這樣豈不是更好。”

又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回應,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又說:“我也不逼你,以前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同意去我家認門,我也不會強求你。現在也一樣,你要是還不願意見我父母,那我們就直接去民政局開結婚證。至於辦婚宴請客的事,也都隨你,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可好?要不,你就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不想再這麼拖下去了。”

————————————————————————————————————————

誠如喬逸征說過的一樣,自那晚向舒清進行了別具一格的睡前“求婚”,從第二天起床後他就一直跟個沒事人似的絕口不提昨晚的事,仿佛他從來就不曾說過這樣的話,依然是該幹嘛幹嘛。

那狀態有時叫舒清都迷惑,那晚的求婚是不是自己平時想得太多導致出現了幻覺。可是她又清醒的知道,那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事實。隻是喬逸征為了不給她造成心理上的負擔,才故意裝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