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喬逸征努力回憶了一遍當時的情景。
當時事情是在他酒醉下發生的,事發過後,因為慌亂,他隻想到要對蕭紫涵作出補償要對她負責,並沒有往深裏想。待到蕭紫涵因為流產而出事,隨後又接著出國一去不回,他就更是陷進深深的自責中無法自拔,再也不肯叫自己去想去提那天的事情,隻是一味的放縱自己沉迷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自暴自棄的生活下去。
現在再想想,那時的記憶似乎模糊了許多,中間到底兩人是怎麼發生的,他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隻記得,那天剛好是舒清的生日,他本也沒想著要做什麼。因為之前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緊張,放假回家時他曾利用同學聚會的借口聯係過舒清,可舒清以還要上班為由推掉了。後來因為他利用爸爸的關係幫舒清調到了後勤,出於這個原因,舒清才不得不和他見了麵,不情不願的請他吃了頓飯。之後舒清就總是以這樣那樣的借口躲著他,拒絕和他聯係,就是打個電話,也是哼哼唧唧說不了兩句,然後就會又找借口掛掉了,這令他很鬱悶。
可是那天,說不出為什麼,他從早上開始就總感覺心緒不寧的,做什麼也提不起勁頭。到了下午,還是忍不住給舒清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很吵,他問舒清在幹嘛,舒清回答說是在逛街。而那時他分明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她這兩條項鏈她最喜歡哪條就買哪條,反正出錢的是他又不是她,別為他省那幾個錢。他一聽心裏就毛了,有人在追求舒清,這是他聽到那些話後大腦閃過的第一條指令。他問舒清那人是誰,是不是在追求她,誰知舒清隻是淡淡的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隨即就把電話掛了。
再然後,他一直就很不開心,心情很煩躁,脾氣也爆的很,記得他還因為心情不好,寢室裏剛好有個男生開他玩笑,結果憋著一口氣,他竟然還跟那人幹了一架。
後來還是蕭紫涵勸他出去走走,說要請他吃飯喝酒解悶。兩個人就去了蕭紫涵家開的酒店,晚餐是服務生送到房間裏的,蕭紫涵開了一瓶酒,說喝點酒吧,喝完了倒頭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了。
他喝了。喝了大約有兩杯的樣子,就開始感到渾身燥熱,頭痛欲裂,眼睛也開始迷離,蕭紫涵的身影在他眼睛直晃,他意識越來越迷糊,仿佛看見了舒清,蕭紫涵的身影便和舒清的身影漸漸的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一個叫他又愛又恨的人。霎時間心裏湧上一股最原始的衝動,加上下午受的悶氣,他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意誌,然後就……
當他完全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他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睡在了酒店,懷裏摟著的是同他一樣身上幹幹淨淨的,沒有衣履遮蔽的蕭紫涵。看著光潔如玉的身體,他隻感到頭腦“轟”的一下炸開了,頓時手腳冰涼、雙眼發直,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現在想想,是啊,按說他的酒量不差啊,可是那天他分明感到自己不勝酒力的呀!
“或許是那天心情太糟糕,心裏憋著一口氣,人一喝悶酒就會比往常更容易醉吧。對了,清,你能告訴我那天的那人是誰嗎?我雖然知道你沒和別人交往過,可是那天的那人,我還是好奇。”
那段時間他一直昏昏沉沉的買醉度日,後來在他畢了業分回了原地,這才慢慢的恢複過來,也結束了那種混沌的生活。
他向舒清坦白說,他回來後其實是曾打聽過舒清的消息的,結果令他很意外,舒清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這就更令他心裏感到羞愧,舒清是潔身自好的好姑娘,而他呢,根本不配擁有她。就是這個念頭,一直害得他這些年來雖然再怎麼愛著舒清,可是始終不敢把“愛”字說出口。而舒清又對他不冷不熱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出於他內心的那點可笑又可恥的自尊心,他也把自己武裝了起來。
話一問出口,喬逸征就馬上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那個”了,人家舒清還沒嫌你怎麼滴的呢,你卻在這裏問東問西的,扯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這樣一想,心裏便忐忑不安起來,那眼角偷偷瞟了一眼舒清的神色,還好,沒什麼不高興的。
舒清顯然並沒有想那麼多,她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喬逸征的事情上了,哪裏還去留意喬逸征說了什麼。聽見問話,也隻是下意識的回答:“是小朗,那是他上班後第一次發工資,就提出來要買禮物送給我。你以前也沒見過他,自然聽不出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