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臥室,喬逸征這才鬆開對舒清的鉗製,拉開抽屜從裏麵翻出一小瓶酒精藥棉和創可貼。拽過舒清被碎片割破的手指,用藥棉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上麵的血漬。酒精滲入傷口,刺激著舒清的神經,疼得她的嘴在那裏直吸溜氣,可就是這樣,她也是倔強的把臉扭到一邊堅決不看喬逸征一眼。
喬逸征默默地把受傷的手指消好毒纏上創可貼,這才深深的歎口氣,扶著舒清在床沿坐下,放柔了聲音說:“以後就算再生氣也不要拿自己出氣,不值得,知道嗎?”
舒清一扭身子,眼睛看牆,噘著嘴回答:“樂意,管得著?!”
喬逸征便笑了,眉眼間閃過一絲溫存。也不管舒清樂不樂意,就從後邊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說:“小孩子脾氣。誰說我管不著?你可是我媳婦兒,我不管你誰管啊?!你說。”
舒清眼圈一紅,沒好氣的把他的頭推到一邊,“好心當做驢肝肺!我要不是為了你,能這麼和她鬥雞似的嗎,可你不照樣也不領情?”
“唉,傻瓜。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為了我,又怎麼可能不領你的情。我不是之前和你說過嗎,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絕不把你牽扯進去。可是剛才你這麼一搞,不就等於把自己推進來了嗎。紫涵她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溫柔,我不是說她不講理,隻是她從小被家裏人寵著,多少還是有些小脾氣的,我是怕你的性子和她杠在一起會吃虧,才阻止你說下去,誰知你又想歪了。”
舒清聽他這麼一說,似乎他是偏在偏袒著她呢。心裏舒服了許多,隻是一時抹不下臉來,便仍然坐在那裏,哼哼唧唧的拿著架子不理喬逸征。
喬逸征知道舒清心裏其實已經消了氣,便放下心來。
今天下午打電話給舒清的時候,他就聽出舒清的聲音隱隱有些壓抑,心知是她心裏不高興了。可是已經和蕭紫涵說好要帶她去吃這裏的海鮮,又不好反悔,便說他保證今晚一吃完飯就趕回家陪她。話雖如此,可終究心裏放心不下,一頓飯的功夫他不知道拿出來幾次手機撥了幾次電話,可是總是沒有人接。心裏就著了慌,想是舒清這次氣性生大了,也沒了吃飯的心思,草草吃了些就提出送蕭紫涵回酒店。
蕭紫涵一聽便說:“我來了後還一直沒有和舒清見過麵呢,是不是她生氣了,要不我和你一塊去解釋一下吧。”
喬逸征忙推脫不用。蕭紫涵來了這幾天了,他一直還對她心存著戒備。因為這幾天當中,蕭紫涵絕口不提他們的過去,隻是以老同學的身份心無芥蒂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和他講講在國外的生活,看樣子就像是她所說的,到處轉轉看看。可是越是這樣,喬逸征心裏越忐忑,就算是再灑脫,這麼刻骨銘心的往事怎麼可能消磨的一點痕跡都不剩。何況蕭紫涵的脾性他也了解,她和舒清最大的不同就是,舒清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自己解脫自己,但是蕭紫涵絕對不可能做到。
在敵我情況不明的時候,他不敢貿然出擊,害怕會弄巧成拙。也因為摸不清蕭紫涵的真實目的,他自然更不會叫舒清與她碰麵,誰知道這兩個女人一見麵會演變出點什麼,他可不想在前方戰鬥還沒有打響之前,後方就先起了內訌。
蕭紫涵堅持要跟著去喬逸征家看看,旁邊還有個煽風點火的張亞紅,起哄說也要去。喬逸征就來了氣,對蕭紫涵他不好直說什麼,因為他欠她的。可是對張亞紅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他已經知道蕭紫涵的事情是從她嘴裏透露給舒清的,原本從夏天在藍海那次的衝突後,張亞紅瞧不起舒清,還惡語相向,喬逸征就沒再和張亞紅聯係過,這幾次的碰麵還都是在蕭紫涵來了後有意無意的撮合下才勉強而為之。他就搞不明白,為什麼蕭紫涵就能容忍下張亞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