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充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是想過百儀會口無遮攔的直接對延王提及此事,隻是萬萬沒想到,是如此的直白沒有避違,王爺今日又提及此事,隻怕,他的升官夢是要滅了。
“王爺,百儀是說得玩兒的,王爺可千萬別當真。”花充尷尬的笑。
邵無極的神情看不出來是喜還是怒,“百儀心性單純,能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就不會是玩笑,定是有人時常在她麵前提起,她才會有此一說。”邵無極將兩盤點心全都送進百儀的懷裏,百儀喜孜孜的吃著糕點,他們談論的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自然不會插嘴,“按輩份,本王該喚你一聲嶽父。”
花充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若延王當真能將他視為嶽父,眼下,王爺隻有百儀一個正妻,雖說府中有其他的女人在,卻不曾聽說誰占了王爺的好,他也自然成了王爺唯一的嶽父。
“按照位份,王爺終歸是王爺,”花充客套了一下。
“你說得沒錯,以本王的能耐想要謀個高些的官位,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百儀既然提過此事,本王自然要放在心頭上,如今,朝廷倒是不缺人,嶽父若是瞧上哪個位置,本王替你謀來便是。”
如此膽大妄為的話也隻有邵無極敢旁若無人的說出來,大陳的確是邵家天下,他姓邵卻非一國之君,如今“大度”的出讓朝廷官位,這是私相授受,是有違官場道義,更是罪犯滔天,皇上若是知曉,必定是重罪,不死也要流放三千裏。
花充心頭一喜,可仍是萬小心,不知邵無極此番言語是真心還是假意試探,“王爺一番心意,我實在是承受不起,若有合適的位置,頂上去自是最好不過,若是要將別人拉下來,勢必是要得罪人的,王爺為了我的事去得罪人,確是不太妥當。”
花充假意推拒,誰料邵無極盡將他的話當成了真,“看來百儀的確是開玩笑,嶽父並非當真想要連升三級,也罷,本王會瞧準,若有適合的位置,再留也不遲。”
言下之意,他是要暫緩此事了,花充不由得一陣的惱,原來延王不是在試探他,是真的有意為他謀個好的官位,他實在是謙虛過了頭,早知如此,就該爽快接下。
“王爺,這——。”
“眾議院尚有一副議事之職,雖是從三品,也能常在皇上麵前當差,若是——。”
邵無極的話尚未停歇,花充立刻迫不及待的接口,猶如在沙漠之中幹渴了許久的人突然眼前冒出一汪泉水來,眼中隻有那一汪水,再也瞧不上其他。
“副議事一職我很感興趣,隻要有機會在皇上麵前當差,再上高位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王爺,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如今,他不過是個五品官,副議事再怎麼說也是從三品,雖然升得不多,也可是升了,副議事需日日進宮在眾議院中當差,能進眾議院的個個都是前途無量,他也想一試,一步登天終歸是難了些,一步一個腳印,時日一長,他終歸是會走到他想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