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巨響,驚得沈惠雪踉蹌了一下。好在她反應快,及時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可蒼白的麵孔,卻掩不住她此刻的緊張情緒。
“我問你,丁雨棠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這話問出來,就連白燕川心中都狠狠泛起漣漪。他不敢想象,如果整件事情丁雨棠都是被冤枉的,那麼他自己以前所做的,又該讓他如何自處。
“沒有。”沈惠雪幾乎是下意識回答。
“到這時候了,你還敢說沒有?來人——”白燕川衝著外麵一喊,立刻就有兩名士兵走了進來。
“燕川,你這是什麼意思?”沈惠雪看到這一幕,激動的上前幾步。
“我還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剛才你跟你丫頭在這房間密謀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敢情,你這是拿我當聾子嗎?”白燕川說話時,一腳將丫頭踹翻在地,踩著軍靴的腳,狠狠踩在丫頭胸口,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眯成一條線,“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要不然我不介意要你的命。”
“燕川,沒有證據的事你怎麼能誣陷我!丁雨棠死之後你就一直懷疑這懷疑那,難道我活著的一個人還比不上一個死人嗎!”沈惠雪清楚自己現在最該做的,就是保持冷靜頭腦。
“你自覺得你比得了她嗎?從前我沒有看清,現在看來雨棠罵我眼瞎是正確的,因為我從始至終最沒有看透的人是你。”話畢,白燕川踩在丫頭身上的力度越發加大,冰冷的聲音裏透著殺意,“你最好老實說,要不然你爹娘和你弟弟,都要為你的愚蠢買單。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我……”丫頭害怕的額頭冒出冷汗,謹慎的看向沈惠雪,仍舊不敢說什麼。
“把人帶上來。”
一個聲音從外麵響起,緊接著就見陳副官帶著一個郎中走進來。看到這,沈惠雪臉色頓時鐵青,腳好似踩在了棉花上,踉蹌了好幾步。
白燕川看沈惠雪這樣,心中已然明了幾分。陳副官還很有眼色的讓那個郎中跪下,“少帥,這是當初為九姨太診脈的郎中。我見他在醫院外麵鬼鬼祟祟便抓了過來,沒想到這郎中竟然敢做出傷害九姨太的事。”
“你做了什麼?”白燕川凝眉冷聲問。
“九姨太當時有孕再身,其實是有一個多月,三個月……三個月是少夫人讓我這麼說的。”郎中說這話時,還謹慎的看了一眼沈惠雪。
“你胡說!”沈惠雪當即怒指著郎中衝上來,卻被白燕川冷冷擋住。白燕川冰冷深邃的眸子看得她心頭一顫,腳步也猶如灌鉛一般無法動彈。
“既然他是胡說,那你激動什麼?丁雨棠肚裏孩子是我的,對不對?”白燕川緩緩轉身,麵對著沈惠雪那張美麗的臉,說不出的瘋狂憤怒想要將她捏碎。
“不是,是這郎中騙你的。她就是懷了快三個月……”
“還敢胡說!”白燕川反手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了沈惠雪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內響起,顯得格外響亮。
那一耳光太過用力,光是看著的人就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