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難擋5200
他的聲音如同來自於地獄一般,冰冷的讓人從心裏顫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他的話說完的片刻之後,薛佳怡才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臉上的喜悅倏地褪去,換成了蒼白。
不要太期待這場訂婚?他是什麼意思?
高漲的心情一下子墜/落穀底,仿佛從天堂墜/落到地獄一般,薛佳怡緊咬著下唇,“瑜海,你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可是顫抖的聲音泄露出她的緊張來。
溫瑜海冷笑,“你這麼冰雪聰明,這點還不會不懂?不妨,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薛佳怡就這麼看著他邪魅的笑容,“這場訂婚大概不會進行下去,就算是順利的進行下去,恐怕女主角也要換人了。”
溫瑜海的話說的很清楚,他的意思是不會與她訂婚,更或者是說這場訂婚會繼續,但是卻要換成另外的女人。
訂婚不會進行,女主角也要換人,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了呢?
怎麼換人,又要換成誰?薛佳怡的大腦一片空白,忽地就想起安瀾來!
溫瑜海是不是因為她,所以才打算在訂婚上拋棄她?
“還聽不懂嗎?待會你就知道了。”溫瑜海上前一步,單手捏住她的下頜,“好了,你該回你的準備室了。”
薛佳怡下意識的要去拉住溫瑜海的衣袖,可是他卻先一步的縮回了手,單手插進褲袋裏,她看著他的手,不禁苦笑,還是這麼不喜歡被人碰觸嗎?
他的眼神太有攝魄力了,不然她怎麼會不反抗或者是不拒絕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聽他的話而回了房間。
腳步沉重的踩在地麵上,正應了那一句,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房間裏還有她的好姐妹在,見她高高興興的出去,卻失魂落魄的回來,便擔憂的上前問道,“佳怡,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聞言,薛佳怡抬頭看著好姐妹,腦袋裏又快速的跳過溫瑜海的話來,搖了搖頭,“忽然間覺得頭有點痛。”
薛佳怡沒有說實話,她不相信溫瑜海會做到,畢竟這是訂婚,會場裏來了那麼多大人物,她的父親,還有他的父親絕對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什麼訂婚不會舉行,或者換女主角之類的話語的,想想就覺得可笑!
她好不容易才跟溫瑜海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給別的女人,尤其是那個寧安瀾!
她的好姐妹見薛佳怡的神sè極其的不對,“佳怡,你頭痛的厲害嗎,馬上就要輪到你上場了呢!”
薛佳怡揮了揮手,勉強的笑道,“沒關係,我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那你先休息,我到外麵去探點情況,我呆會來叫你。”
“嗯。”
好姐妹出去之後,耳邊也少了幾分雜亂,支撐了許久的力量瞬間消失,她癱軟的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溫瑜海冰冷的神情,冷漠的話語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循環著,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
她對溫瑜海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他絕非是個受人擺布的男人,凡事喜歡著掌控著主導權的男人,又怎麼會甘願聽從家裏人的話跟女人訂婚嗯?
薛佳怡越想越不對勁,既然不同意,那他當初為什麼還會甘願跟自己約會,哪怕是記者偷拍上報紙都沒有什麼話?
說不定他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呢?
訂婚真的不會舉行,或者是換了一個女主角,那她豈不是要被全天下的人恥笑?
薛佳怡一想到她將來要被全天下的人恥笑,由溫家二少爺的未婚妻陡然間被拋棄的落魄千金xiǎojié,就害怕的不敢去想象。
不行,她得想點什麼辦法,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邊的走廊裏,厲和鬱聽完他們的話,能跟薛佳怡討論訂婚的事情,想必這個男人一定是安瀾的小舅了,忽然間發覺了他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話,正準備撤退的時候,一道嬉笑的聲音傳來,“偷聽完了就想走?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厲和鬱的頭皮發麻,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
厲和鬱轉過身去,認命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到偷聽的。”
溫瑜海瞧著眼前的男人,不正是安瀾的那個野男人,笑容從臉上斂去,雙眼變得陰鷙,“不是故意偷聽,就是成心的了!”
“當然不是!”厲和鬱本能的反駁,卻在抬起頭看到溫瑜海的那一張臉時,僵住。
手裏的水杯一下子握不住的往下掉,砰一聲碎響,杯子在地麵上碎成渣,水花四濺!
這個男人不正是拋棄安瀾的男人,那個渣男!
他怎麼又會跟薛佳怡訂婚呢?
可是跟薛佳怡訂婚的男人不是安瀾的舅舅麼!
厲和鬱的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看著溫瑜海冷若冰霜的臉,徹底蒙住,這是怎麼回事!
腦海裏的畫麵忽然間退回到許久以前,久到他還在臨江大學讀書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與安瀾不是很熟悉,就連認識還是通過梅錦素的介紹,他跟安瀾,一個是表演係的,一個是鋼琴係的,兩個人的圈子不同,交集也不多,所以有的時候會偶爾的看見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子,那時候他在想安瀾過的可真開心,因為這個男人會雷雨不動的堅持接她上學放學,每次看到安瀾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是漾滿了笑容,是她在加拿大裏從來沒出現的過笑容,純粹的,不帶一絲雜質的笑容,他也在想那個男人對安瀾也是真愛,不然怎麼會將自己的女人保護的這麼好,即便是這個社會這麼黑暗,她卻能如同天使一般擁有這麼純粹的笑容。
無數次在上學的早晨見到他們在車子裏熱.吻的畫麵,無數次在放學的午後見到安瀾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湧入他的懷裏,這樣的男人……
所以在後來安瀾告訴他流產的事情時,他才會對他有這麼大的偏見,甚至一口一個渣男的當著安瀾的麵。
“你究竟是誰?”這張臉打死他也不可能會忘記,但是他仍然困惑的問出口。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麼?”溫瑜海冷笑,原來安瀾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倒是長了一張不錯的臉。